那边应该在忙,等到下课手机的震动音才响。
易隋:【雪山.JPG】
易隋:【空无一人会议室.JPG】
点开雪山照片,远处是耸入云霄的雪峰,近处的人穿着厚厚的滑雪服,不远不近的山腰很多人在滑雪。
他一定在滑雪场的会议室办公。
林烟反复放大雪山的照片看,忍不住想象滑雪是什么感觉,会有飞翔的感觉吗,滑雪难不难,一块板好玩还是两块板好玩,摔倒了会不会很疼。
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
易隋:【等冬天隋哥教你滑雪。】
林烟的心像注入一针镇静剂,烦躁的心绪莫名安定,如同夏天泡在冰冰凉凉的山涧清潭,从头静到脚。
林烟:【可是医生说你的腿不能太劳累,剧烈运动没问题吗。】
易隋:【不劳累,不剧烈。】
林烟:【嗯。】
隋哥最有分寸,而且到时候可以让芙芙教她,肯定不会让隋哥累着,林烟如此想,开始期待冬天到来。
走出教学楼,她没想到庄择今会靠在门口的墙上等她。
她出门左转,刚好是他靠的一侧。
“你……”林烟顿了顿,“不会是等了我两个小时?”
“嗯,两个小时十二分钟。”庄择今站直身体,后背脱离玻璃墙面,“口罩能拿下来了吗?”
“噢。”林烟有些反应迟钝。
竟真等了两个多小时。
对于自己在足球场那无理取闹的一挥一吼,她心里多少有点别扭,倒不是对男人感到抱歉或冒犯,只是不习惯暴露自己最真实的状态。
她明明控制的很好,为什么每次碰见这根花萝卜都会失控呢。
一定是他太像陈野的关系。
“我也没不让你摘,”林烟慢半拍嘟哝,“搞得好像是我的错……”
庄择今:“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想免费给人展览。”
他摘下口罩,墨镜也摘了,五指从额前插进茂密的短发,跟大熊猫洗完澡抖水似的甩了甩头,细细密密的汗滴自发梢往四周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