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砚出来后左边脸肿得老高,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巴掌印,额角上还有青紫的痕迹,双手更是有许多细小的口子,往外渗血。
她眼睛里含着泪,浑身抖如筛糠,一副怕极了的模样。
不远处看着洮砚凄惨模样的几名宫女目露同情,但也不好多说。毕竟把这件苦差事推脱出去,她们都有份,谁也不想去面对发了疯的废太子,只能让没什么背景的洮砚去了。
洮砚走在回厨房的路上,感觉全身上下都疼,若非有着坚强的意志力,她早就撑不住了。
为了哥哥……再忍忍……
洮砚咬紧嘴角,催促着身子往前走,这条路变得格外漫长。
“呼呼……”洮砚靠在厨房的小门处喘着粗气,嘴角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咳咳!娘娘……交代的任务,总、总算……完成了,哥哥的命,保住了。”洮砚喃喃低语,想起刚刚从手心递过去的纸条,心里松了口气。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藏在暗处人高马大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脸。
她只顾着高兴了,揣着赏来的十两银子,一瘸一拐地往住处赶,准备给相依为命的哥哥写信。
身后的男人跟了上来,不远不近地缀在后边,当洮砚路过一处僻静荒凉的小路时,突然暴起。
“咳咳咳!咳……咳……”脖子上的绳子缠绕得越来越紧,粗糙的质地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可怖的痕迹。
空气从肺里逃逸出来,窒息感肆虐脑海,洮砚的眼前出现一片片光怪陆离的幻影。
她拼命扒拉着脖子上的绳子,可惜男女体力悬殊,绳子依旧攀咬在洮砚身上,啃噬她的生命。
我……要死了吗?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挣扎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无力,大脑一阵阵缺氧,让她眼冒金星。
“哧!”一声利器入体的声音在洮砚耳边炸起。
“噗通。”身后的男人直挺挺地倒下去。
“咳咳咳咳!”空气争先恐后灌入洮砚的肺里,刺激起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