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如此结果，担忧虽消，但七七心里还是不舒服。在本朝律法里，下人的卖身契被主家掌握，就是主家的仆人，生杀予夺都凭主家心意。顾苏瑶适应得很好，靠着这条律法肆无忌惮地杀人，来满足她日益增长的恶念。

林毅倒是早有准备，三皇子府的下人皆是派人调查的清清楚楚。良善之人都没让身有心魔的顾苏瑶伤分毫，至于借着林萧的名头在外狐假虎威、在内欺上瞒下的嘛……呵呵……

要不是怕七七伤心，林毅本并不打算多此一举。他就不是多善良的人，也不喜好多管闲事。普通人尚且做不到处处为他人考虑、顾及所有人的利益，更加不能奢望一个从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人能够做到。

何况在云连国，所有签下卖身契的下人明面上都是要求自愿，而暗地里如何不得而知。可不论如何，他们签下的一刻都已经做好为自己的主人抛弃生命的准备。

既然这是这个国家的规则，林毅向林恒上一封奏折提出修改，从根本上改变这种不合理，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大努力。

剩下的三天，也就这么安安分分地度过。帝京搅浑的水又再度变得平静，而这股平静之中是否暗藏风雨，无人知晓。

……

在今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林毅就起身，由着下人给自己穿上象征王爷身份的朝服，为几个时辰后的祭天大典做准备。

对此林毅非常无语，以前读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现在又来！

没办法，祭天大典仪式繁琐，简而言之就是所有皇室众人首先都要先一起赶往祖地，然后爬上有九九八十一道台阶的祭台，每一位皇家子弟皆要上前叩拜，以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

林毅跪皇帝可以，毕竟为了任务。跪天道，抱歉，不能忍。就是这么双标~~

当然林毅八成跪不着，他前面的林萧要是“惹怒”上苍，后面的怕是都没心思跪喽。一场浩大的祭天绝对虎头蛇尾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