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素闻言啧了一声,在青荀耳边小声道:“能不挂记?圣都挂记海家女儿的人多了去了。”
青荀瞥了她一眼,也不接话。
京奕浅浅笑着,笑里藏刀,道:“那海相可筹谋着要找个好女婿了,不知可有合适的人选?若是有了,早日让皇兄拟个旨,岂不是多个儿子?”
海相摆摆手,道:“不急不急,我海家虽不及皇家金尊玉贵,但区区养一个女儿,别说十年八年,就是一辈子都还是养得起的。”
京奕道:“本王瞧着,上元节宫宴上,海小姐像是有中意的人。”
话说的模模糊糊,却也引人遐想,未及笄的姑娘有心上人,也不算是什么有伤风化的大事,只是摆在明面上,难免让人议论。
海相后知后觉啊了一声,对此不甚在意,“女儿家家的心事,为父的也不好多过问,因此王爷说的事,老夫也属实不知哇。”
两朝元老,再老实务实,自然也会在官场的摸爬滚打中圆润饱满,海相不是没有圆滑的言语,只是懒得跟京奕假惺惺的聊下去。
女儿嫁的是盛帝,海相自然有狂妄的资本,更遑论他身为盛帝一派,向来是跟四王爷一派不对付,维持表面的平和已是不易,碰上了自然更是没什么话说。
丹素状似无意又往女眷中扫了一圈,果见前排围坐的便是一位大家闺秀,目光紧紧盯着京墨,只是偶尔抬眼看向海相,真真是任性不满、内敛不及。
京墨那厮也真是浑身长满了桃花,真是白浪费了这么好一位姑娘了。
丹素收回目光,继续和青荀你侬我侬,不顾他人。
海东葵也不知怎的,突然受到了刺激,从女眷的席位上起身款步走到另一边,先跪拜行了一礼,接着道:“东葵下月初六行及笄之礼,届时设宴庆贺,不知可否请白公子和白夫人赏光看礼?”
丹素起身虚扶了一下,进了观察,还真觉得这女子貌美如花、气质文雅,很难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