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长老，事情就是这样。”属下恭敬地跪伏在地，低声禀告。

“嗯，我知道了。”离心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的扶手，声音低沉而有节奏。

片刻后，他眯了眯眼，淡淡道：“你派人去大慈悲宗一趟，确认是否有此事。”

数日后，大殿内再次传来消息。那派出去的探子，未能返回。

他的尸首，被钉在大慈悲宗前，示众而死，血迹早已凝固成黑色的痕迹。

“长老……”汇报的人语声颤抖，额头冷汗淋漓。

离心却只是挥了挥手，脸上没有半分惊讶，仿佛早已料到。

他的目光略过所有人，落在殿外虚无的远处，眼底一片幽深冷冽。

“知道了。”轻描淡写，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

大慈悲宗的议事堂内，四壁皆是古木雕刻的莲花浮纹，香火袅袅，透着一股庄重与肃穆。

一名长老端坐在高位，面容如雕刻般冷峻，双手搭在膝前，静默地听着属下的汇报。

“慈石长老，已按照您的安排，只是……”属下低着头，声音带着些许迟疑。

“按我所说做了即可，其他不用多说。”慈石长老声音平缓，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他的目光未曾转动，依旧盯着堂前摆放的香炉。

属下身形一震，额头冒出冷汗，连忙俯身：“是，长老。”

堂内安静得只能听见香灰簌簌落下的声音。

慈石长老微微合眼，手中捻着一串佛珠，指尖轻轻一转，似是念诵着什么，唇边却露出一丝淡得几不可察的冷笑。

……

常书坐在自己简陋的房间中，思索着最近传来的消息。

“嗯？这两大魔门这么刚的吗？”常书喃喃自语，目光中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困惑。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一阵风拂面而来，带着外头纷繁的嘈杂。

“就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

两大魔门的对峙似乎太过明目张胆，少了以往的暗度陈仓，反倒显得诡异。

“还是说……另有隐情？”思索片刻，他深吸一口气，“不行，要长脑子了。不关我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