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围在他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尖叫着慌张逃窜，只有那几名队员剩了下来，隔着一段距离用枪对准他。

“不是，我不是污染物，你们看我还好好的。”那个男人为自己辩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你们那个机器说不定是坏了，你们可别冤枉人。”

长官看到那一幕后就立刻下楼，其他人都不敢靠近那边，有些检测完的已经考虑是下楼跑出去还是躲回房间。

“那个人完了。”有胆子大的还不愿意离去，认为有巡逻队在不会出事，“其他人都是绿灯偏偏就他亮了红灯。即便他现在没有变成污染物，但也快了。”

季鱼也没有离开，楼下的此时还在对峙着，那名长官下去后拿过之前给那个人检测的仪器往自己身上一放，是绿灯。

仪器没问题，那就是人有问题了。

“开枪。”长官冷酷地说了声一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随后就是一阵枪响，那个男人中枪后立刻就死了，鲜红的血液在他的身下蔓延。

即便是那些在远处的围观者，看到这一幕后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大家对下层区的死亡已经司空见惯了。

那人在家没有变成污染物之前就已经被杀掉了，季鱼认为后续没有什么值得看的，正准备离开，就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有些不对劲。

那个人全身裹得紧紧的，密不透风，他还没有被检测到，因为刚刚的插曲检测的人员速度变慢了一些。

季鱼感觉他有些不对劲，明明额头在不停地冒汗却不愿意将脖子上的厚厚的围巾拉下来。

而且他不停地在动，看上去很不安，动作也有些卡顿。

眼看检测人员就要过来了，他的眼睛已经变得无机质。

这个眼神，他在哪里看过。

季鱼猛然想起之前他在旅馆的猫眼里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