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倒是不在意手上的痛感,他坐在沙发上吃了一点东西,然后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你们这个互助会的规定可真奇怪,大讲师居然不允许有亲人。”季鱼不动声色地开始套裴亭的话。

裴亭当然乐意配合:“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不过是那个会长的掌控欲罢了,他希望他们没有亲人,最后就只能依靠和服从他。”

裴亭说的应该是平安基金会的会长,没想到还是心理变·态。

之前昆娜的话在季鱼脑海里回响起来,他抬头问裴亭:“那个叫昆娜的,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裴亭想了一下,在脑海里搜刮原来这具身体的记忆:“曾经有一个,但是已经死了,不过其实那小孩儿是会长派人谋害的,只不过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意外。”

“昆娜不知道吧。”肯定道,那女人现在对平安基金会依然是忠心耿耿,那双眼睛看不到怨恨。

裴亭点头:“她是不知晓的,但是除了会长外,我和皮尔森都知道。”

“因为……”他笑了一下,眼里划过一道诡谲的暗光,“皮尔森就是被派出去的那个人。我只是偶然发现了这场谋杀的秘密。”

季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昆娜到现在还在偷偷摸摸地祭奠自己的孩子,说明她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很深。

但是如果她知道真相了呢?

她还会一如既往的衷心吗?

季鱼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互助会内部也不是坚不可摧的。

“好了,他们那边肯定都还聚在一起到处找人呢,你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出去找线索吧。”

裴亭绕到季鱼身后,双手握住他的肩膀,轻轻把季鱼向门外推去,然后在他脸旁沉声耳语:“我带你去看个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季鱼没有挣扎,顺着裴亭的力道走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