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儿的酸菜鱼没什么名气,莫涵煦复生后找的馆子就不会是个吃酸菜鱼的馆子了。
莫涵煦将茶倒到了茶杯里,递给会以慕。
他依旧带着笑,接了过来。茶香浓郁,小芗的高山茶特有的味道。
高山茶的香味和师兄身上的香草味放在一块,会以慕的心是越来越安定了。
仅是浅抿一口茶,就能忍不住笑起来,嘴角再未从脸颊上下来过。
师兄看他偷看自己傻乐,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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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一会便送上来了,一半都是小芗的特色菜,烤羊腿之类的。
“会以慕,你点这么多,是做什么。”
五个大菜,两个蔬菜,外加一份汤。就两个人吃,实在是很浪费啊。
莫涵煦的语气听着不像高兴的样子,师弟小心地把菜端出菜盒子,解释道:“我这是点的后面几日也能吃的,你看这牛肉是腌制的,可以当干粮。对还有这个大肠,施点冷却术,几日是不会坏的。”
“这么说来,你是经验十足。”师兄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道理。
会以慕把菜都从菜盒里拿了出来,自信地说道:“那是,毕竟这人在外头,就得要规划着生活。”
换作是十一年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这话的,生活上有妹妹和秦沫照应着,学业上有师兄盯着。
偶尔偷偷懒,研究些七七八八的术法,日子就过去了。
可这些年,几乎都是一个人。娇贵的王爷,也能学着照顾自己了。
身旁没有人的时候,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打包菜肴的事,对于如今的会以慕,再习惯不过了。
有时过年,人在外头,为了让日子过的特别一些,会以慕就会找个馆子,点些平日不会吃的菜,坐着边吃边看。
这心里头都会幸福许多,权当是庆祝节日了。
“会以慕。”师兄唤他。
“怎么了?”
菜刚好摆全了,会以慕坐了下来,问道。
“这些年,你过的不顺吧。”
莫涵煦夹了一块牛肉放到了师弟的碗里。
多久,没人问他的日子过的如何了。话语一落,会以慕咬紧牙齿,鼻子便酸了。
他故意仰起头,假装开心地笑了两声。
“我之前便猜到了,你想法多,自然是不愿呆在朝廷议论国事的。加上我不在,秦沫不在,妹妹也不在。所以,无处停留,人就一直在外漂泊。”
师兄仍望着他,细细说,讲的都是他的十一年。
知音,此乃知音。
他是世人眼里的德慕王爷,师父面前的小徒弟,江湖上的“微动蒙主”。
仅有莫涵煦,当他是会以慕。
“师兄。”
再正视莫涵煦的时候,眼尾已晕了一层红。
他乐观笑道:“你说的没错,这些年,我都是自己过的日子。但,确实比在宫里好,至少自在。”
过去的都过去了,说起苦,又没饿着一顿饭,亦没有遍体鳞伤。
实在说不上太苦。
也可能是因为现在面前坐着莫涵煦,所以没有那么难受了。
况且,这十一年过的是有信念的,不至于浑浑噩噩。
“既然如此,现下好好享受,多吃些。”莫涵煦把菜肴都推了过去,好让他夹的方便。
他俩这一顿吃完,得想想后面的事了。
莫涵煦的姨母是确定在上次去过的牢房那儿,狼族的踪迹得想个法子跟上。那封书信的事,得找到真正的源头,或许就能知道父王为何会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