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不适如影随形好在尚能忍耐,但忧思过甚却极易令心力交瘁,薛纹凛眉间不展,眼神里仿佛有说不完的心事,但在场无人敢问,看在盼妤眼里急在心里,只好迂回退让。
“进去谈。”美目几不可查递出眼色,两个青年立刻会意,应声转背就往屏风后走。
薛纹凛:“......”
盼妤看出他的无奈,故意小心怯懦地问,“我都站累了,一时也谈不完,可以吗?”
薛纹凛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脚步不急不慢地跟上。
屏风后的布置已然变样,圆桌取代书台面朝着床榻,屏风前加立了一张铺满厚绒的木架。时节入近浓春,这厚绒避风和隔音的作用显而易见。
薛纹凛走进去一看,顿时无语扶额。
三人各占一把椅子面向床榻端坐,全都眼巴巴看着他。
薛纹凛:“......”
他站立对面不由得凝眉木然,三人行不一定有我师,这仨看来实在不像很聪明的样子。
盼妤把谄媚和目的明晃晃写在脸上,同时仿佛又从男人被迫妥协的眼神中看到了嫌弃,立时端出乐呵呵的笑脸,特地坐在那俩后面。
看得出男人尽量在忍,但也属实有些忍不住了,只听薛纹凛哂道,“你们想干嘛,六只眼合作画病人睡卧图么?”
薛承觉脸部肌肉一抽,默然将某几个听着令人不舒服的字眼略过,看顾梓恒正作壁上观,清清嗓子道,“您这几日来回周旋,哪有功夫养伤病,左右也没有外人不是......”
薛纹凛没算完全领情,在这仨前面抱胸踱步,“陛下如何打算?”
皇帝立刻正襟危坐,沉吟半晌。
“内要安,外要攘,此次,朕将对军枢处委以重任,在白虎营增设副都司,由庄清舟左迁升任并随行,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