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妤沉吟片刻心生一计,自然落步到薛纹凛身侧,抬手去勾隐在披风里的臂弯。
顾梓恒:“......”你现在明目张胆当我瞎是么?
未及薛纹凛做出反应,盼妤饶有兴致道,“你忘记我们身边实战还有一位好手,我想请她随行保护,如此,玄伞他们专心挟制嫌犯也好。”
薛纹凛幽微怔然后很快反应,却满口拒绝,“彩英本就应护在扬歌身边,她既非你我手下,不必徒增叨扰。”
盼妤眯眼露出不悦,冷淡地劝,“所有一切的导火索就是这位司徒大国主,凛哥哪儿来的心思替他着想?”
薛纹凛旋即垂首,在女人说话间立时感受臂弯处的轻巧力道,这才发现盼妤来自己身边后简直不分你我。
他何尝不晓得,这人是根本不想分而不是不懂分,口里满满无奈,“她虽与你不称姐妹,好歹历经一路险峻,难道你不知她已抱恙多日?”
盼妤脸上一片空白,仿佛认真消化了片刻,徒然阴恻恻地问,“她抱恙,你从何得知?”
顾梓恒再也忍不住扑哧出声,他承认是被对方蠢笑了。
薛纹凛被人死死缠住手臂,倒是没有主动挣扎,可回望的眼神复杂,不可名状。
这话入脑随心,实在怪不得她冲口而出。
其实听到某人毫不留情的嘲笑,盼妤像被梦魇惊醒,马上就回过神,但话已至此不可挽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坚持,恰时账外有人走动,那人已经提前召唤在外候着了。
彩英得令掀帘而入,只见顾梓恒一张生面孔倒也落落大方,见盼妤一个劲热烈盯着自己瞧,不自禁笑了,“太......夫人怎么了,这副与我素未谋面的表情从何说起?”
盼妤下意识越发用力箍紧披风里那只且算老实的劲瘦臂膀,嘴角勾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只是有些悠远疏离,看得彩英莫名。
“听说你病了,我使人召唤时竟也没听你说起,我这会正伤心,被当成外人的可是我呢。”
薛纹凛:“......”伤心且伤心,不要迁怒旁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