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英满面肃穆,眸光深泛冷意,听到这颤巍巍的呼声,瞳孔木然转动,反倒向靠近云桥边的男人看去,“密境堂的‘羌姆’面具,没见过吗?”
“是是是,我们常年守在入口,脑子一时也钝了,再说今日非同小可,贼人也没消息,紧张过甚才至于此。”
“没什么异样吧?”见男子羞愧走近,彩英转移视线,四顾看了看问道。
“一切尚无异样,只是,首领这是为何而来?”
彩英让出身位,将三个面具人推上前,“今日老夫人还有重要安排,为防止贼人乘机出山,我特地来监守换防。”
自感丢人的男人此刻更恨不能隐身起来,更别说张嘴,只敢悄悄撩眸打量那所谓的“羌姆”面具。
若说山中还有不识“羌姆”面具之人,只怕太不学无术了。
他方才也真是怕红了眼,一时恍神竟没辨识得出来。
三年一次遴选考试,优异者获准出山时皆要戴上面具,意味从此山中山外两面人。
面前这几个,无非就是此届拟定好的优异者了。
他目光逡巡,继续小心翼翼关注着彩英背后。
两男一女,两瘦一壮,两高一矮,这么形容可真有点意思。
他暗自腹诽,不知何时起遴选开始阴盛阳衰,连年都有女子优秀离山。
他视线又去落在瘦高男人身上,兀自犹疑边感叹,幸而有得面具遮挡,统一定制的袍子到底挑身材,这般弱不经风,就如衣服镂空挂在光杆似的,真瞧不出是高手模样。
耳边听得同伴还在打听晚间情形,他一字不敢漏地听进去。
“需要我等如何配合么?”同伴正经肃立。
“恪尽职守就好,换防兄弟稍后就到,交接时干净利落点。”
他心中赞同称是,一面暗地宽慰自己,贼人形单影只,而换防并无旁的特别,正是等一双新兄弟前来交接启动云桥的钥匙,即便贼人来了,未必能敌得过四手。
出山仅有通过云桥一条路,而守卫入口的关键,便是换防时更换密钥,他们将带走随身旧钥匙,新一批守卫同时新钥匙。
要经过如此复杂的历程,还有首领携悍将护戍,似乎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