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除了清浅均匀的呼吸,对她显得饶有兴致的一长段话半句回应也没有。
盼妤笑了笑,任凭猫爪在心里继续挠着痒痒,又察觉脸上上暖烫烫的。
她还知道如何逗薛纹凛说话,“今日彩英就是故意的,别看她性子看似沉着冷静,其实绵里藏针,发作起来伤人得很。我倒是从旁推波助澜,却不敢真使劲。”
薛纹凛的回应如期而至,语气平常,仿佛只比平日放松了那么一点,但在盼妤听来竟觉得里头含着赞赏之意,“她今日有此举,说明你已成功。”
盼妤心中得意,自我欣赏地颔首,“接下来就可以行动了?”
“自然不能。”
“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大约也就只此这一次成功,你打算坐以待毙?”
对面的黑影待她说完话朝床榻旁移动,盼妤心中巴不得地跟了上去,看他亲自点燃了烛灯,随人一并在圆桌前坐下。
烛灯映出男人苍冷的面容,她定神大胆凝视,心中一面赞叹,这五官神韵真是难以描述地好看。
薛纹凛浑不在意她的举动,缓缓解释,“想要一击即中,总还缺个声东击西的助力。”
盼妤先是纳闷,瞧见晚间场景顿时明白一切,低声叹道,“真是难为了!可是如今既发生了这么一遭插曲,为何还是你去冒险?不能那只鸟独自搞定么?”
薛纹凛一面自嘲又哂笑,“吸引注意力极要牵扯敌人的耐力和精力,这两样,你我身上只怕都没有。”
说得盼妤脸上一臊,想想是这么回事,随即自失地一笑,“我们自当不能与人比年轻。”
她心中其实无时不在担心薛纹凛那个夜探后山的计划,见他总含含糊糊似不打算说个细致和所以然,虽想问,但又怕碰一鼻子灰。
按照这人性子,他真是极有可能自己一股脑把什么活都给干了。
想要劳动筋骨,有时真的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