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立马紧紧捂住嘴,独留下滋溜乱转的仓皇双目。
面纱下的脸皮肤皙白,颌面尖瘦,五官生得恰到好处,是个美人胚子。
本是足以令人惊叹的姿容,如今却看得人纷纷侧目惋惜,又或不禁惊恐。
那张皙白的双颊上长满红肿的风团,有几个表面已形成的大疱正冒着脓水。
青年见状色变,失声问道,“嫂夫人这是何故?!”
彩英浑不在意几人的诧愕反应,只凝望着盼妤充盈了心疼宽慰的瞳孔,平静地道,“我独自承受数年,早已习惯。”
她轻嗤,“平日你们总是有求于我,大约也来不及有旁的心思惦记,用不着作假惺惺。”
盼妤乘几人怔愣,终于挣脱开掣肘,走到彩英面前,对青年和气地解释,“我陪夫君来此后,见有人佩戴的花箍上有些稀罕物可入药,还刚好对她这病症。”
她晃了晃一大簇花,“天可怜彩英,这些花名叫生地和假苏,一个喜热喜湿,一个伴山而活,同时入药后刚好治疗她的瘾疹。”
青年听得愣神,蹙着眉不说信与不信,但态度已然有些松动,“嫂夫人是想如何?”
彩英冷笑,“怎么?不把我与她都当做贼人了么?”
青年双手一拱,表情为难地让步,“嫂夫人实在言重,只是山中此时非彼时,我不敢做主放人。”
盼妤举动自然地挽好彩英的手,温柔地劝,“他们也是听命行事,无妨的,只要山中大夫能为我作证,应无事了吧。”
青年低头沉吟片刻,终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却看彩英往后勾了勾手,桥那面果然走过来了一位老者。
盼妤忍不住笑,“你可是有备而来啊!”
“哼,清楚他们是什么德行罢了。”
青年又朝二人侧身退开两步,假装自己翘首以盼那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