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在现场?”肇一蹙紧眉。
校尉神色怪异,“虽不在现场,偏偏就很神奇地卷了进去。”
他忽而又恐自己失言,马上纠正,“我的意思是,至少那时案子的定论,已印证与他无关。他和丰大将军,正是唯二的两位,受过百般酷刑审问后,能得陛下大赦,并重回军队之人。
青年说着说着忍不住讽笑,“别看如今这都尉虽处低阶,好歹也算个小领队,他家无权无势,自行经营五年才算个老兵罢了。”
玄伞似也回忆出了什么,语气略微不善地补充,“的确如此,当年陛下为了......那件事,着六部院大范围审讯过一批可疑对象,丰睿与另一名对象由军枢处出面作保,从天子盛怒之下捡回了命,真有可能是他。”
肇一面容上浮现阴鸷和不快,嗓音十足如从冰窖里溢出的一缕寒气,“怎么,金琅卫不能审?军枢处这番作为是故意袒护疑似凶手?”
玄伞摇摇头,阻止他继续往偏执的方向想。
“师兄,彼时金琅卫适当回避也是应该,能请军枢处出面作保,一则陛下当时的确查无实证,二则丰睿背后没落的世家付出极大代价,少主当时也认可这个经权衡之下的决定。”
肇一摩挲着下巴,不以为然,“你啊,还是太年轻。丰睿背后有世家,大约还有利用价值,那楼飞远身上能有什么?”
玄伞:“......”这位辈分上称之为师兄、实则比自己少吃几年米粮的青年确实薛微不要脸。
金琅卫的校尉此时接话,“说起来,楼飞远也可以称之为特殊。”
几双亮晶晶的眼睛饱含期盼和求解地齐刷刷看向说话者 。
校尉表情严肃,甚至略带凝重,“他与当年动手绑架陛下之人,在军中同住同练、形影不离胜似兄弟。”
“而出事当日,楼飞远也的确一并失踪,而后自行去而复返。”
“安然无恙回到营中?”肇一咋舌,接话道。
得到对方肯定回答,表情一向稳重的玄伞也不禁凝肃,“他的招供如何能过少主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