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到底为何对我们兄妹动手?我的存在感极低,几乎与她不识得,她如何知道我的存在?”
洛屏天楷府中,院落外难免三两试探目光,谨慎而好奇地打量着安坐主位的少女,服侍天楷多年,竟也不识得他还有嫡亲妹妹。
这少女身量纤弱,浑然天成娇柔,就是眸底的阴鸷压不住,都快溢出眼眶,看人的神色也极是凉薄,哪哪都散发着不信任。
“我要去牢里看看,为何不带我去?”
天楷哄她回府时确实先答应刺史府牢房,但委实压抑不住脑海谜团重重。
他太了解妹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又知她素来睚眦必报。
但牢房那具尸体,早去晚去都不会再有任何价值,他左右掂量了片刻,难得违逆了她的意思。
他顿时无奈,“去看一具横尸难道还比见到我重要?难道还比过生辰重要?还比你赶紧说清赣州情形,替侯爷示警重要?一摊血水,能做什么?”
天烟定定看着哥哥,声音从此前的激动慢慢冷淡,“你以为我是吃了什么苦头才千辛万苦活着见你?此刻便是那贱妇身边随便来一条狗,我也必会亲自千刀万剐!”
天楷皱眉,见身边的侍女已不约而同被吓白了脸,赶紧喝止,“烟儿,你有委屈,哥哥给你出气,勿要莫名说这些暴虐之言,平白损了名声不值得。”
他先从在地道接应盼妤和薛纹凛起,不疾不徐地先自行坦诚。
“我在地道看到那二人,不但持有曲智瑜的令牌,还拿走货迫我就范,如今回想,若那女子不是曲夫人,他们到底使的什么手段连葛二都乖乖听命?”
天烟闻言,冷冷哼声,“你说她带着男子出行,那贱妇此生独爱自己,再说你何时听过姓曲的喜好男风?这不是荒唐么?”
天楷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赣州眼线来报,你自元春宴后行动如常,且府中只有曲智瑜,并无潘清儿的身影。”
少女顿时羞怒,“那贱妇不知我在侯爷麾下效命,私以为我越俎代庖拿捏曲智瑜,只不过想要耍耍主母威风,却二话不说便将我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