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兜兜转转,也顾不上还清不还清了,总算是死了...
也好...
“皇叔,皇叔,皇叔,师傅......”
这孩子大约还在恨自己,至少并没有原谅。
可自己又何其无辜?有些事,本来只能生受着。
他们能平和相处这几年着实不易,但总有些事不会改变。
其实,薛纹凛如今不那么在意了,毕竟这一生,能在意的人和事,本就不多,既然留不住,就不必强求。
不管是所爱的也罢,所求的也好,从来都是枉然。
慢慢的,也就习惯不去在意了。
“皇叔...母后...”
盼妤......
盼妤怎么了?
盼妤......应该好好呆在济阳城,如果想过一些平凡的生活,就这样,生死不见,彼此相安。
那些恣意的、畅快的、痛彻心扉的,都封存在死去的薛纹凛身上便好。世间没有他,母子和谐、君臣融合,谁和谁都没有伤害。
她说,“你不见我,便是要我也去死上一回。尝尝这种痛,同你的相比,原本也没有什么。”
那女子......
咳......
原本昏迷的人突然歪头喷出一口血,又暗又浓,顺着薛承觉的衣袖缓缓流向床沿,他骇然大惊,连忙扶正薛纹凛的身体,只见那张薄唇正呢喃着什么话,他低下头凑近极力听清,是在呼唤母后的闺名...
他表情苦涩,仿佛拿薛纹凛实在没有办法,转头喝退了一干人等,轻轻在他耳边软语道,“母后为你从济阳城赶来了,若你再不醒来,就遇不到她了。”
帐内。
炉火旺盛,站上片刻只觉嘴唇泛干,薛纹凛亲兵已被皇帝严令噤声,将她引入帐后就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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