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怎地二人就有了少主做靠山似的,明明牵扯凶案,却非要保护起来。怎地就不能先打入匪流了?
众人聚到床边,此时被褥已被掀起,露出一把刀身黝黑的短匕,受徐平之案前车之鉴,谁都没敢主动上前触碰。
庄清舟招呼一人上前问话,那人回禀,“大人,房间四周已搜遍,没发现人的踪迹。”
也没有血迹?属下又摇摇头。
这里屋作为女子闺房,虽然精致,但空间属实不大,火光所到之处,实在没有藏身之地,除非床上暗含机关,那得揣着小命才敢搜啊!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着自家头儿。
庄清舟:“......”
他也不动那匕首,四处看了看,对属下的结论表示认可,命令道,“这里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是只耗子也逃不出来,你们三人一组,将这小院各居所通通搜查一遍,切记不可落单,必须结伴同行。”
说罢,准备差人去请顾梓恒二人,不想两人已一前一后进了屋。
庄清舟见四下无人,贴身在前,语气略带埋怨,“我就说公子在家歇着,怎地这么固执?”
顾梓恒凤眸一横,脸上没好气,但也没发话。他视线落在这只匕首上。
这支短匕通体黝黑,用上好的精铁所制,体积比之寻常匕首要小,匕柄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庄清舟被人用眼神悄悄警告了一次,只得将话题转移到案子上,“这匕首如此小,成年男子用着可不称手。”
“如此精铁十分难寻,这是上好的兵器。你去取来便是。”顾梓恒显得倦极,说话声音难得温温徐徐,但语气里没有太多商量余地,也是看着没有旁人,主子的威势不自觉显现。
“我怕死。”
庄清舟手没放开,还感到肩膀处慢慢承受了些重量,满脸无辜地认怂。
师爷在后面简直没脸看,翻起眼皮小心地偷偷瞟向主子,没成想主子怔了一下,冷峻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