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须受不了陈蟜如此严厉,像个孩子似的躺在地上耍起无赖来,“大哥就知道骂我!为何不说说那泼皮!此事我可没有错!”
“罚你跪了两日,你还不知悔改?还觉得自己没错?!”眼看着陈蟜要动手去拽陈须,陈阿娇急忙拦住陈蟜,柔声劝慰道:“大哥莫要动气!二哥哥,你先起来,你跟我讲讲…”
陈须端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低声道:“前日我去上林苑猎狐,想给阿娘送一副上等狐皮毡帽当作生辰礼物,我看到几个公子哥儿围着小书童动手动脚,我本不想多管闲事离开的…”陈须顿了一下,又委屈地说道:“我这不是看到陈最了…”
陈阿娇神色冷漠,轻蔑地笑了笑,陈最…
她甫一听到此名,便如芒在背,爹爹对这外室之子,抱有更高期望,希望他诸事臻至巅峰…
“而后如何?你二人可是动了手?”陈阿娇蹲下身,仔细检视起陈须身上的伤痕,陈须忙不迭摇头否认道:我并未想与他动手!我实未料到他会在长安!且还与几位侯府庶子厮混一处欺人!我见那书童着实可怜…”
陈蟜冷哼一声,气息不匀地接过陈须的话,“他便与陈最打赌!在长安东市纵马!输了还不堪激将!究竟是谁给你的胆量飙马斗殴的!陛下屡屡严令,禁止纵马禁止纵马!你莫非是那太子党不成?!”
陈须挪动身躯,躲至陈阿娇身后,愈发觉得委屈,“兄长上次分明也在长安道内纵马了!”
“你!你!”陈蟜气得环视四周,抄起不远处立在门边的扫帚,作势要朝陈须身上打去,陈阿娇赶忙拦住好言相劝,“大哥,来日方长,好生教导便是,二哥哥已然知错!是也不是?二哥哥?”
“大哥…我知错了,我身上的伤还疼着呢!你莫要再打我了!呜呜…”陈须见情形不妙,顺着陈阿娇的话即刻认错,陈蟜弃了扫帚,望着弟弟妹妹,连连摇头,气恼不已…
“那书童呢?”陈阿娇回头问陈须,陈须愈发不敢答话了,捂着眼睛佯装昏厥,陈蟜喉咙干涩,神色冷冽,他沉声道:“他若不横加干涉,书童至多是受些欺凌,父亲罚了他,虽有心偏袒陈最,但碍于阿娘...连陈最也一并罚了,那书童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