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睡的迷迷糊糊,被阙殇唤醒,他虽未进里间,也让刘嫖憋了一肚子火气,第一时间他未过来通报,下半夜才来,且今日她留了人在卧房,没规没矩!
刘嫖下了床便朝阙殇心口处狠踢一脚骂道:“你如何不再等几日?你是被猪油蒙心了,还是你脑袋塞了稻草?!她叫你走你就走?人呢?都找了没?”
阙殇如实回答后,长公主便匆忙出了府,他一夜未睡,白日也不敢合眼!
先听说长公主回了府,未见到陈阿娇,他便被叫去领了罚,背上挨了十几鞭,才上完药的功夫听下人在传太子将她抱回来了,他松了口气,原来昨夜是太子将她带走了...如此也好,有了这夫妻之实,免得她总想些有的没的,不愿嫁给太子...
“没有...”阙殇语气冷漠,分不清究竟是哪里不适,他的身体又不是那青铜铸的,晚些要商序来替他,他要回去躺着养伤!
陈阿娇烦透了他这般模样,就是往水里丢颗石头都能泛点水花呢!但阙殇没有...
“今夜月色正好,我听闻那摘星楼离月亮很近,你陪我去瞧瞧?”陈阿娇从窗沿边一跃而下,身形灵巧,吓了阙殇一跳!
她落在阙殇眼前,眨巴着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阙殇只觉呼吸不畅,脑子昏沉,受伤是家常便饭,他料定后背的伤引起热症了!他沉思一会摇头拒绝:“主子,商序陪您...”
“我同他看星星月亮干甚?!”陈阿娇觉得阙殇的脑袋是榆木做的,难不成她还不够明显?
“......”阙殇默默起身退了两步,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做她的暖塌侍宠的!莫说是看星星看月亮看花看草看风景,随便她想看甚都不行!
他近日受她影响颇多,情绪起伏之大宛如置身在海浪里翻涌,难受且要命!反观她总一股子的稚嫩无辜,他年长她三岁,她无法子明辨是非,他不行!
若从了她,且不说若被太子发现了他死无葬身之地,就是被长公主发现些端倪,也定是说他心思龌龊,蓄意勾引!
陈阿娇哪知阙殇的九转玲珑心,欺身上前两步,他总这么保持距离,她还能将他吃了不成?退退退,后方是个池塘,他若掉下去,她欣赏美人出浴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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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殇似乎发现了陈阿娇的那点心思,更觉恼羞,欲飞身溜走,哪知被陈阿娇抱了个满怀:“跑什么跑?你去不去?不去我可喊了...”
阙殇立刻慌乱起来,看向四周,眼下才刚入夜不久,奴仆都还未睡,来往人多,若被有心人瞧见了,她如何是好?!
不待思考完,他便带着陈阿娇几个腾跳,落在了一处宽敞的屋檐上,陈阿娇放眼望向长安城内,华灯初上,烟火长燃不由兴奋大喊:“长安十万里,清风入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