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过突兀了,恰似那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毫无征兆地被投入了一颗巨石,刹那间,千层浪涛汹涌而起。仅仅是转瞬之间,事情便已然有了定局。尤溪溪和林星阳母子二人,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的法术一般,瞬间就呆立在了原地。前来参加宴会的众人呢,也全都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仿佛置身于一片浓雾之中,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还处于懵懂迷糊的状态时,楚凌雪就已经带着他的手下们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真可谓是来得迅速,去得也仓促。唯有苏清月,她的心里就像一面明镜似的,对其中的缘由一清二楚。
“冬敏!你这个窝囊废!看看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啊,不但不帮你,竟然还对我动手!”林星阳此时满脸都是淤青,那模样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他就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公狮,愤怒地朝着冬敏猛扑过去,对着冬敏便是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捶乱打。他的皮鞋一下又一下地狠狠踢在冬敏的身上,发出“砰砰”的声响,那声音如同急促的雨点猛烈地击打在窗户玻璃上一般,在宴会厅的外面不断地回荡着,每一下声响似乎都在宣泄着他心中的愤怒与委屈。
“亲爱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求求你了,千万别离开我。”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呀。”
“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看在我一直照顾你的份上,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冬敏此时已经是遍体鳞伤,他挣扎着跪在林星阳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腿,口中不停地哀求着。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切,那接连不断的哀求声就仿佛是从灵魂的最深处发出的绝望呼喊。看到林星阳满脸愤怒,而且一声不吭,冬敏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尤溪溪的身上。她就像是一个即将溺毙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个劲儿地苦苦哀求尤溪溪去劝劝林星阳,不要抛弃她。
“早知道你这个没什么本事的丫头如此不中用。”
“当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让儿子娶你的。”
尤溪溪这话刚一出口,冬敏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她就像是一个已经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却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她心里十分明白,一旦失去了林家的支持,她就将变得一无所有。一想到自己即将被赶出家门,再次沦为一个一贫如洗的穷丫头,她就不由自主地悲从中来,忍不住泣不成声,那哭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回荡着,显得格外的凄凉。
“唉,这就是依靠男人的下场啊。”
“作为一个女人,不求大富大贵,但至少也得自己养活自己吧。”
“可这个冬敏呢?靠着攀附男人才获得了如今的地位!”
“哼,在我看来,她落得这样的下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几个宾客小声地议论着,那愤愤不平的议论声接连不断,就像是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却特别的惹人厌烦。
还有一些心思比较敏锐的宾客,朝着楚凌雪投去了敬畏又疑惑的目光。因为他们都清楚楚凌雪的情况,楚凌雪可是统领着“飞鹰帮”六百号兄弟的人物。虽说这六百号人还不足以在明月城掀起翻天覆地的巨大波澜,改变明月城的整个局势,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能够让楚凌雪这种人都不敢招惹的人,肯定是不简单的!
“那个年轻人是谁呀?”
“看起来好陌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