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愣怔的看看着谢怀铭:“老爷,院里的下人都被打了,就这么算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把谢怀铭的火勾起来,“几个下人而已,且不说是不是儿媳打的,就算是儿媳打的又如何?倒是你,别成日没事就找辰安的麻烦,若再让我知道,你因这等琐事去打扰他温习,你就先回娘家去,等过了春闱再回来。”
严氏气的肝儿疼,“你什么意思?你赶我回娘家?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凭什么回娘家?”
谢怀铭越看严氏越烦,“你看看你,如今哪里有个做母亲的样子?处处针对继子。若再让我知道你三天两头找辰安的麻烦,你就给我滚回娘家去。”
“谢怀铭,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务,到头来却落的被你赶回娘家的下场。”
邓蕙和谢辰安回到揽月馆,还不知道西院此刻闹得不可开交。
邓蕙对谢辰安比个大拇指:“相公威武。”
谢辰安看着她笑了笑,“这叫先发制人,父亲大概没想到我会发难吧!”
邓蕙严肃的问:“你以前为何不如此?”
谢辰安凝视着她:“以前我一个人无所谓,现在有你了,我自然要担起丈夫的责任,为你遮风挡雨。”
邓蕙会心一笑,上前搂着他的腰,“我都有点儿感动了。”
“嗯?才一点?”
“再多一点。”
“母亲这阵子应该会安分些。”
邓蕙想起来祖父给她的地契,“还是祖父有先见之明,送了我一张地契。你明天带我去永春巷的宅院瞧瞧。”
“你还真想搬出去啊?”
“母亲老这般也不是办法,不孝的罪名咱们也担不起。”
谢辰安道:“父亲如今没那么糊涂了,况且祖父健在,不会容许母亲胡来的。”
“且看看再说吧!”
落霞从大厨房提来晚膳,谢辰安心情舒畅,比平时都多用了半碗饭。
太师府说小不小,哪个院里发生点儿事,不消一两日,别的院里也都知道了。
一早,大房夫人崔氏,刚听身边的丫鬟说了三房昨日的动静,抿嘴一笑。严氏也有今天,但凡辰安新娶的妻子软弱些,定会被那严氏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