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在房契上左看右看愕然不语,他手中的房契怎么会有差池呢?就连那墨痕都是足足干够了数月的样子,"百金"两个大字后还坠了个零头,表示院内杂物也一应算了大价钱。
"如此……如此……便是老妪昏聩了?"官差一时无措犹疑万分。
"军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鲁月茗风家大业大竟以人命诬害人,我们孤苦伶仃可要如何熬过这今后余生啊?"曹文的悲嚎更加感人了。
"都不要嚎了,烦死个人!你们的杂事找个中人自行了结,今后再有此等喧嚷搅闹令得邻里不安,便叫尔等即刻入狱受刑!各自散去归家!"那官差大怒着吼了几句便带着一班人离去了。
那老妪不敢再哭闹,见众人拉了棺木离去便独自抱着两个孙女儿长跪在梅树下暗自悲泣。她的嘴里不停地嘟囔咒骂,还一簪子一簪子地锥着梅树下的泥土,全无要离去的意思。
"这儿还苦着三个呢,真是可怜!"曹文走到了巫祖面前叹了一声。
"她们总有睡去的时候,做些好吃的给她们备着,送她们走时给她们带上。"巫祖说道。
"只这些吗?毕竟是灵蛇……"曹文补了一句。
"她们有个好家主啊!我倒很想了了这笔冤屈债,可是,后患无穷呐!曹大哥好心肠,竟被这殷筝给搅糊涂了。想来殷筝也不会亏待她们的,大可不必为她们忧心。"巫祖无奈地笑了。
"嗨!殷筝竟还真的撒了这么个欢儿,他这是觉得委屈了呢!"曹文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