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心里揣着对大唐医术的好奇,告别了待惯的地儿,朝着周边的城镇出发了。一路上,那山山水水跟画似的,可他没心思细看,就盼着这一路能多懂点医术。
这天,他走进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小镇。镇里的街道就像条人挤人的大河,吵吵嚷嚷的。街边的小摊一个挨着一个,有卖好吃的,有卖手工玩意儿的,还有摆着稀奇东西的,摊主们扯着嗓子叫卖,可热闹了。沈炼在人群里慢悠悠地走,饶有兴致地瞧着周围,感受着这大唐小镇的烟火气。
突然,前面一阵吵闹,打破了这热乎劲儿里的和谐。人群跟被啥拽着似的,“呼啦” 一下围到一块儿,眨眼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沈炼心里好奇,加快脚步凑了过去。
等他好不容易挤进去,就看见地上躺着个人,脸白得像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胳膊上还一个劲儿地冒血,伤口吓人得很,一看就是被啥利器划了个大口子,皮肉都翻出来了,挺严重。周围的人都一脸着急,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咋办,只能干瞪眼。
沈炼一看,医者的本能就上来了,赶紧蹲下,眼睛盯着伤者的伤口,一边轻轻抓住伤者另一只手,一边轻声安慰:“兄弟,别怕,我懂点医术,给你瞅瞅伤口,你放松点。” 说完,就一门心思地研究起那伤口来。
沈炼照着现代医学的法子,知道这时候不让伤口感染可重要了。他抬头瞅见不远处有个卖茶水的摊,赶紧跑过去,客客气气跟摊主说了情况,要来一碗茶。又从自己包袱里找出块干净软布,小心翼翼地蘸着茶,轻轻擦伤口周围的血和脏东西。他这细致劲儿,周围的人都看傻了。他们平时就见惯了用水冲冲或者随便拿布包一下的,哪见过这么讲究的。
擦完伤口,沈炼又凑近仔细瞧了瞧,还好,伤口长是长,可没伤着筋骨,他这才松了口气。接着,他从包袱里翻出自己准备的简单消毒和包扎的东西。这些玩意儿在现代不值一提,可在这大唐小镇,那可新鲜。
他拿出一小瓶烈酒,往伤口上倒了点消毒。烈酒一碰到伤口,伤者 “嘶” 地一声,疼得直哆嗦,忍不住哼了一声。沈炼心里也不好受,手上不停,嘴里解释:“兄弟,这烈酒虽然疼,可能把伤口里咱看不见的坏东西杀死,不然伤口该化脓了,你再忍忍,马上就好。” 周围的人听他说 “坏东西”,都一脸懵,可看着沈炼那镇定自信的样儿,就都不吭声,接着看他咋弄。
消完毒,沈炼熟练地拿起布条,开始给伤者包扎。他的手跟有魔法似的,布条在他手里绕来绕去,松松紧紧正合适,既能止血,又不耽误血流通。包扎的时候,他还不忘嘱咐伤者:“兄弟,这几天可得小心,别让伤口沾水,得干干净净的,这样好得快。”
经沈炼这么一弄,伤者的疼轻多了,脸也慢慢有了点血色,人也精神点了。伤者感激地看着沈炼,虚弱地说:“恩人啊,今天多亏您了,我都不知道咋办了,这恩情我记下了。”
沈炼笑着摆摆手:“小事儿,别放心上。不过你这伤口还得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吃点药,别发炎了。”
周围的人看沈炼轻轻松松就把这么重的伤弄好了,都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夸他。
一个白头发老头捋着胡子,一个劲儿点头:“这公子医术太厉害了,这处理伤口的法儿我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