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商量的结果是一起凑钱买个暖水瓶,实用又不寒酸。
现在一个铁皮暖水瓶的价格是六块六毛八,再加上一张暖瓶票,算下来他们十七个人平均每人拿四毛多钱。
预收五毛,多退少补。
钱是都没问题,暖瓶票大家犯了难,现在最难弄的就是这些票据。
大家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秦安宁,因为只有陆呈是工人,有机会发暖瓶票。
“秦知青,你能不能问问陆同志有没有,咱们跟他换。”
其实就是拿钱买,现在的人都谨慎,不说“买”这个字。
“不用问,我知道他没有。”因为陆呈的工资和票据都在她空间呢。
“我让他帮忙问问同事谁有的话,换一张。”
一张普通的券看紧缺程度,黑市上一般是五毛到一块钱。
自行车手表这些大件的票因为更难弄,就要贵很多。
苗爱华想了想说,“一事不烦二主,能不能请陆同志顺便在县里帮忙把暖瓶带回来?”
公社的供销社经常缺货,陆呈在县里上班,买东西方便些。
这都是无所谓的小事,秦安宁直接替陆呈答应了。
知青点没了徐家成和齐书月,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谐,思想学习也由原来的每天改为一周一次。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了五天,秦安宁有点想齐书月了。
没有她作妖,日子还挺无聊。
劳改农场离他们这有五十多里地,秦安宁打算过去看看齐书月,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消息。
花了点钱才打听出来,劳改农场的人冬天也得干活。
此时他们一批人正在采石场采石。
采石场炸石声震天响,灰尘漫天,不管是打眼放炮的,还是运石头的,各个都是灰头土脸。
秦安宁找了半天,才认出那个抬石头的人是齐书月。
短短几天时间,她的手已经冻裂了,脸色什么样看不出,因为她现在满脸黑灰,比煤矿井下的工人强不多少。
看到这样的齐书月,秦安宁心情瞬间好了,连这采石场的灰尘都不觉得呛人了。
秦安宁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抬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