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球每说一句话，声音越发弱了，它深深看了一眼凤溪，最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肉球在见到主人那刻起，知道她没死，还活着，它就放下了心里的执念。

自此世间再无一个胖乎乎的小家伙，对着她喊主人了。

凤溪垂眸看着双手，那里此刻什么都没有了。

犹记得当年，契约第一只灵兽竟然是妖兽的时候，神坛上的所有神灵，都在嘲笑她，可她一直没有放弃过它。

在她的潜意识里，从未把肉球跟那些妖兽混为一谈，它生性善良，答应过的事，从未食言，哪怕她错付了它，它也坚信她一定会来。

人生中，不管经历几世轮回，只有它还是能在人群里，一眼认出她。

可她却因为心中执念困扰，一次次丢它在空间里，不曾来探望它，还让别人有机可乘的去伤害它。

所以最大的错是什么呢？

是她当初的一剑灭了行尸群体，还是当初不该有一丝恻隐之心？

种种一切，都是当初的当初，真的是悔不当初吗？

少女身上散发的悲伤气息，是如此沉重。

花珏不知要如何安慰她，他不知道她除了花无月的身份之外，还有何身份，就如他不知道她怎么会认识尊主，与尊主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

这种种的一切，他一无所知。

“汐儿.....”花珏张了张嘴想说些话安慰她，话到嘴边，又不知要从何说起，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凤溪抹了一下眼角泪水，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肉球还有心愿，就是杀了所有族亲，给它陪葬。

凤溪一言不发，变换灵剑出来，向着远处躲藏的灰毛妖兽杀了过去。

没一会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

安葬了肉球跟灰毛妖兽的族群之后，凤溪就跟着大家一起出了月牙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