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周宜哀叹着回答，眯起的眼眸里对周家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空荡荡的走廊里，很寂静，只听得见兄妹两人的呼吸声和病房里医疗器械的声音。

晚些时候，周建国有短暂的苏醒，对着兄妹两人，他气若游丝地叮嘱，“我在瑞士有个账户，里面预留了一笔钱，事情过后你们去国外生活吧。小宜，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爷爷，你放心吧，嫂子和孩子的国籍已经办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周建国转头看向周益阳，怜爱地说，“小阳，别觉得你哥坏，他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大局已定，我只希望你们好好活着。”

视线瞥见外面的警察，周建国知道自己的判决也来了。他最后不舍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微笑着做着最后的道别，说道："去吧，你们要好好活着。”

待两人离开，警察推开病房门，向病床上的周建国出示了警局的逮捕令。随行的医生评判了周建国的身体情况，对着带队的祝成点点头后停掉了医疗器械。

“小祝警察，又见面了。”

随行的警察去戴手铐，周建国微笑地看着带队的祝成。

祝成没应他，走过去检查了手铐，示意同事把人带走。

回去的警车上，祝成一直沉默不语。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但片刻的喧嚣过后，是无边无际的寂静。回想起来，有那么多的人受到伤害，有那么多的人牵连其中，显得现在的成功很惨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