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苓离尹思怡更近一点，尽管她现在已经感觉手脚僵硬了，还是努力挪动步子试图接近尹思怡，并且压下了自己脸上的慌张转而抬高了嘴角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思怡，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可她刚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受到了更大的冲击，脚步也和有千斤重似的再也抬不起来了。

因为她发现同样的话，居然从大厅的音响中传了出来，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都和她刚刚说出的一模一样。

曹苓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时没能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曹苓和程卓兴是被人从侧边入口带进来的，而宴会厅的大屏幕在他们的左侧，再加上他们当时慌乱异常根本没注意到大屏幕上的变化。

如今听到声音，他们才猛地转头把视线投到了宴会厅的最前方，也看到了那上面原本的内容已经被视频所取代。

只是这视频的内容也实在让人难以理解，摄像头的拍摄角度极低，只拍到了很多人的下半身，让人猜不透拍摄人的意图。

就在曹苓和程卓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视频的拍摄角度正在变化，就好像拍摄者正在把摄像头缓慢抬高，慢慢地，从下半身到躯干，最后停留在了两张错愕的脸上。

曹苓和程卓兴看着自己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顿时瞪大了双眼，可同时大屏幕上的那两张脸也做出了同样的表情。

他们本就快要宕机的大脑转动得更加艰难了，巨大的冲击好像化作了一只无形的手直接抓住了他们的脑子无情捏下，让他们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此刻时间好像被拉到了无限长，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愣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脖子好像彻底僵硬了。

两人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像僵尸一样慢慢把自己头扭回了原位，看到了尹思怡那正对着他们拍摄的手机。

“这是……什么？”程卓兴声音沙哑，艰难地开口。

“视频，算是直播吧。”

与程卓兴比起来，尹思怡的声音无比清晰，为了让对面这两人更好地理解，她还贴心地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