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医坐吧。”
丫鬟上了热茶,她方才笑着开口,“李府医,我的身子,太医都说没有法子了,殿下为难你,你莫要放在心上,殿下眼下不在府中,李府医便不必来了,等殿下回来,我同殿下好好说说,不让你费心费力白忙活一场。”
“云侧妃,殿下交代的事情,老夫自然是要尽心去试一试,不好叫殿下希望落空,再者,云侧妃也不必这般气馁,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想来自然还是有补救的法子,不过是还没发现罢了,不如云侧妃就让老夫试一试如何?”
李府医说得委婉,话里话外,都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
这些日子,他研究了许多医术,虽还没寻到法子,可不尝试怎能知道是否当真没有法子呢?
赵云珠看向李府医,见他态度坚决,倒也不愿再多言。
索性看天意吧。
李府医见她肯配合,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患者配合,于大夫而言,是最好的事情。
他示意赵云珠将手腕搁在桌上,花嬷嬷又取了帕子搭在云侧妃右侧袖口露出的手腕上。
屋内的房门敞开着,隔开寒风的厚重帘子也被丫鬟细心卷起挂在半空。
兰香园的大门现下也敞开着。
李府医闭着眸子仔细为她诊脉,苍老的手指,在她手腕上打着的帕子上,跳动着。
李府医时而眉头紧蹙,时而舒展开来。
一会儿神色凝重,一会儿神色平静。
花嬷嬷将李府医的模样看在眼中,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一会儿以为云侧妃的婶子能痊愈,一会儿以为没有办法。
繁杂的情绪,搅得她心神不宁。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见李府医还在诊脉。
花嬷嬷急得额头上冒起一层薄汗。
想要开口问,又恐打扰了李府医。
好在随着李府医收回手,睁开眼睛,赵云珠拉了下手腕的衣袖。
“李府医,我家云侧妃的身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