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就听奴一句,现在陛下正烦闷着,您就别去惹陛下不高兴了。”
袔溟绕过内官,直直地跪在殿前拱手道。
“父皇,求您让儿臣前往蓟州。”
内官慌忙的看了眼殿内,又摊着手看着着四下,手足无措地又绕到袔溟身边,俯身劝慰道:“殿下,您还是先回去罢。”
“父皇,求您让儿臣前往蓟州。”袔溟掌心触地,俯身叩拜道。
内官慌了神,急又绕了两遭,又去殿门前沿着门缝瞅了瞅,见里面并无动静,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父皇,求您让儿臣前往蓟州。”袔溟又洪声呼道。
内官将拂尘夹在肩颈,忙上前扶着袔溟,欲将其拉起。
“殿下,回去罢,回去罢。”
“父皇,求您……”
话音未落,只闻殿内有摔盏之声,伴随着宸阳帝怒意,怒语道。
“滚进来!”
闻言,袔溟满眼欢欣,忙不迭借着内官的力站起,向殿内走去。
进殿后,袔溟看了眼地上的茶盏瓷片和水渍茶叶,深吸一口气,缓缓跪拜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宸阳帝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不敢安。”
袔溟忙伏在地上,叩头道:“臣不敢。”
“此次蓟州有你七哥,有水监河督,还有陆大人相治,你莫要操这份心了。”宸阳帝随手拿起一封奏疏看了起来,顾左右而言他道。
袔溟抬起头,双眼通红地恳求道:“父皇,儿臣自出阁读书,拜于司齐大人,苦学水利洪蓄之方已有七载,而今儿臣荒业于庭,闻黎民遭难,水患肆虐,儿臣却只能远远观之,宫廷安逸虽好,儿臣却无福消受,儿臣只求父皇让儿臣前往蓟州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