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出了院子将今日得知此时的小厮婆子都叫了来。
“今日的事,你们晓得分寸,若是流出去半个字,可仔细着点!”
“是。”众人应道。
何府内,何郁珠在房里来回踱步,女使上的热茶自回来也不曾喝上一口直到有小厮前来回禀这才安心坐下,末了何郁珠又将小厮叫回。
“吩咐下去,今日之事,若有人敢乱嚼舌根,我绝不轻饶!”
“是。”小厮应道。
云慧枳不安地看着郎中诊治,此事还未敢告知老太太,她本在娘家高高兴兴地吃着酒,下人来报时直把她三魂吓走了五魄,若是衾丫头真出了什么事,那她如何同官人交代?多亏菩萨真人保佑,让这孩子平安归来。
公仪衾淑回院后,丫鬟婆子连忙备水休沐,芸娘看着两人身上的乌青与擦伤,心疼的边哭边骂:“哪些个短命的?青天白日敢在天子脚下劫走官眷小姐!回头告知二老爷,非将他们逮住活剐了不可!”
公仪衾淑甚是舒展的泡在水里,有气无力道:“您可别通知舅舅,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
芸娘打湿猪苓粉,轻轻涂在公仪衾淑头发上,待掀起头发这才看到左耳耳根至后颈处的头皮都是红的,芸娘又恨又怜,手抖着将香料匣子放回去。
芸娘看着自家姑娘负气道:“咱们以后不出门了!本也没有咱家相干,她们爱怎么挂脸子唱戏让她们自己去,既不相熟,原也没必要假来往!”
公仪衾淑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渗出些许水珠,她实在怕,若无何家人相助,只怕此时她已身首异处了。
“艽荩呢?”
“也沐浴呢,她手肘扭伤了,绛禾伺候着呢。”
闻言公仪衾淑点点头,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