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刘二平便将账簿和一个小匣子拿了过来,刘二平将小匣子打开,拿出几张发黄的纸张交给了公仪昀阡。
“公子仔细看看,四成利,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待公仪昀阡确定了凭证文书为真后,起身招呼一声:“大哥!”
这时,公仪淏卿带着小厮闯了进来,刘二平被这阵势吓得酒立刻醒了,刚想逃却被揪住肩头狠狠地摔在地上,嘴里塞了布团,五花大绑了起来。
“怎么样?还好吗?”公仪淏卿问到。
“这点小酒能灌醉我?那我这些年岂不是白在秦楼楚馆混了?”公仪昀阡刚想得意,看到自家大哥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后便乖乖地闭嘴了。
待收好账簿文书后,二人刚要前往胡府对峙,这时却有小厮急忙前来回禀道大哥儿已经回府了,两兄弟将文书账簿留收好,将刘二平带了回去。公仪昀阡和公仪淏卿回公仪府后,只见堂哥已经沐浴修整后坐在那里同伯婆说话了,二人甚是诧异,不仅他们,公仪衾淑和公仪珢华也是诧异的,她们只道是父亲的信起了作用,可来人禀告,送信的小厮到现在还未归,刑狱司也并无回信。再一问堂哥,府衙说上头的发了话,现下案子已经结了,这下子一家子均摸不着头脑,好在人已经回来了,也是个圆满的结局。
晚间公仪硒将这几份契定文书送到伯父屋里,又语重心长地将里面的利害关系讲与他听,伯父虽没直接与刘二平勾结,但默许他做黑庄这项罪过也足连累全家,待公仪硒走后,伯父赶紧将这些罪证烧了个干净。
折腾了几日总算安生了,又住了几天,公仪硒一家便起身回汴京了,当天,公仪衾淑让艽荩再去胡府探探消息,自那日起她心下一直憋闷难受着。
大约半个时辰,艽荩便回来了,回来之后猛喝了两碗茶水这才开口道。
“前些日子胡家打死了个妾侍,说是与胡三公子死因有关,他家嘴风紧的很,奴婢问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使了些银子,这才开口的,说是胡三公子身子不好,是小妾下了药的缘故。”
公仪衾淑原就憋闷的心更像如鲠在喉一般难受,一条人命就这样断送了。
她更讶异于二姐姐的果断决绝与无情…
归程十分顺畅,不多时便回京了,后来大房家的写信来说是朝廷下来查税务,连同以胡家为首的一十三家豪绅一同查了,充公,下狱,闹的人心惶惶,索性公仪家摘了个干净,没被牵连进去。
秋阳透过树叶的罅隙,打下了斑驳的光影,女使在庭前打扫,自入了秋,叶子簌簌地落,平白添了几分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