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远看着那块被放在碗里的鹿血：“女儿啊，你这有点暴遣天物啊。”

秦诺歪歪头，一脸真挚，表示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好吧，孩子还小，不懂是对的。

“爸爸拿去放凉水里。”秦知远落荒而逃了，他就多嘴说这些，幸亏女儿啥都不懂，不然多丢脸啊。

东西送到，秦诺准备回去了，她把清空了的背篓重新背回身上：“妈，我先回去了。”

“嗯，天气凉了，早晚起床的时候多加件衣服，妈妈这两天把被子拆了，给你改一张小被子，你过两天记得过来拿。”

秦诺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下：“妈，不用改，我过两天去城里供销社买些棉花和布，到时候妈妈你给我做一张新的。”

林素梅：“能买的到吗？买棉花和布都要票。”

“妈，这个你就别管了，买不到你再给我改小被子吧。”

“好，天黑，你回去的时候多看着点路，别摔了。”

“嗯，我知道了，你和我爸早点休息。”

林素梅站在门边望着秦诺离开，直到秦诺的身影没在黑暗中看不见。

“诺诺回去了？”秦知远把鹿血放到水桶里泡好回到房间，见她一个人站在门边就问她。

“嗯。”

“回屋吧。”

两人回屋，看到桌子上的一堆东西，其实说起来他们被下放后，也没过几天苦日子，也就是每天上工累点，有时候吃的比在城里还好。

“知远，我想给大哥写封信。”

秦知远听他这么一说一愣：“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你说我们把诺诺送去大哥那边怎么样？”林素梅望着他问。

“大哥那边乱着呢，时不时还要上前线，还是别去给大哥添乱了。”

林素梅心情低落：“我知道，就是，就是每次看到诺诺像个小大人一样，我心里不是滋味，送去大哥那边，至少诺诺不需要小小年纪为了口吃的奔波劳碌。”

两人面对面坐了好一会儿。

许久后，林素梅又反悔了，开口道：“算了，诺诺从小也没见过大哥，估计是不愿意的，早点休息吧。”

“好，那这鹿肉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