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云峰。
半个多月的休养调息让南宫偃月的身体渐渐恢复,长久以来的疲惫也得到了缓解,就连蠢蠢欲动的蛊虫被白圣老祖和玉衡散人齐力压制住,似乎一切都在好转。
若不是遭遇刺杀,也不能休息这么久,倒是因祸得福了。
南宫偃月虽这般想着,脸上却露出一抹苦笑。
她不敢休息。
是啊,不敢。
天子年少,皇权不稳。
内有平南王季泽宫狼子野心,朝堂动荡,暗涌流动。外有北疆虎视眈眈,其欲逐逐,兵连祸结。
更何况上一世的这个时间,正是战事频频,内忧外患之际,她怎么敢?
看来是不能同顾白去了。
就算去了,这身子也是个拖后腿的,到时候又连累他。
南宫偃月想罢,眼眸低垂。墨色的眼瞳好似一潭静谧的泉,让人看不出想法。只有那洁白纤细的手不停地把玩着昨夜收到的信,透露出几缕烦躁。
这两指宽的纸上仅记了两件事。一件关于李济,一件关于柳莺莺。
李济与柳浪因一段婚事闹得极为难看,导致柳家与平南王府也不似从前那般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