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平南王府内,李济正向季泽宫添油加醋地说着柳浪这些日子做的“好事”。
“父亲,自从上次柳浪明目张胆地忤逆方老爷子的意愿,将柳若云派去参加选秀外,儿子发现,他还多次在朝中污蔑儿子的名声。”
李济坐在季泽宫的身边,朝着他那只完好无缺的耳朵低眉顺耳地说着。
他的语气虽是平静,但言语之中还是透露着对柳浪这种行为的厌恶。
对于李济的这种举动,季泽宫心里还是颇为受用的。
虽说李济比起季淮安来说要强上太多,有谋有略,又知进退,也有抱负有野心,但他终归是养在外面许多年的孩子,哪怕现在回了季家,还是无法让季泽宫完全放心。
此刻,他表现出的那份无奈和不满,恰好降低了季泽宫的戒备之心。
“这点小事,你自己办不好吗?”季泽宫幽幽开口,眼眸微抬,瞧着他如今的亲儿子。
此话一出,李济先是一愣,又马上说道:“儿子知道这种事情不该劳烦父亲出马,但柳浪身为户部侍郎,在朝中的年头也久,这些年因为方老爷子的关系积累了不少人脉,儿子着实有些难办……”
他俊秀的眉轻蹙,眼眸半垂,薄唇微抿,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子无力感,但那眼神又格外坚定,似乎他的心里早已有了想法,挺拔的身姿仿佛伫立在寒风中的翠柏,与身上的散发出的气质刚好矛盾。
季泽宫抬眼瞅着他,心里暗暗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