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安猜的其实没错,这药里确实有毒。
不过,他也猜的有错,因为这药的毒是慢性的,根本同嗓子没有关系。
他之所以讲不出话来,都是因为自己太过紧张,一时失语罢了。
他跪在地上,顶着红日,耳边还尽是悉悉索索的声讨之音。
不论是樊庞一家人,还是围观的百姓们,嘴上似乎没有片刻闲工夫。
在一连串的攻击之下,季淮安的情绪终于是控制不住了。
他好委屈,好愤怒,好无奈。
只听得“哇”的一声,季淮安哭了。
他,一个堂堂平南王大公子,一个健全的大男人,一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坏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哭了。
而且,这哭还不是默默地流泪。
是号啕大哭!
泪水和鼻涕一起流下,季淮安想伸手擦,但双手早就被绑在背后,动弹不得。
他没有办法,只能尽力低着头,用脑袋蹭着肩头。
为了够到,他不得不扭动身子,活像一只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