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三个月风雨无阻地拍摄,只换来三万片酬,抓中药内调、按摩热敷、拒绝重活累活,至少五年以上才有养回来的余地。而这一本钱,也就够她拧巴过一年半了。
望枯听闻此事,将自己这一笔片酬悄悄让出五十万。她与一众好友来到现今,也是斗转星移的必然之事:苍寸、路清绝、席咛、无名人等,都成神长生了。沃元芩、续兰、续兰这些人,都被万苦辞从若生录里单拎出来,犹记前尘。
一年又一年,年年不相似。他们的时代,过了五百年。这期间,禹聆寿终正寝,成了九十九岁的高龄皇帝,她育有一女,与从太监位扶去枕边的李游生下的——他非阉人。破了隗念萱绵延百年的诅咒,也只有这一个孩子,临终前,只是亲手交与她执政天下的玉玺。
但“大禹王朝”统帅数百年的帝制,也就此易主了。许是与禹聆孩儿抢夺皇位的侄儿,又或是后来的“林氏”、“沈氏”,当然,再后来那些绿眼黄发的“洋人”也功不可没,总之,有几百年天下都沉浸在炮火连天里。
风浮濯带着他们自立一山,就此闭关一百年,却不想,此事早已没了纷争,只有日新月异、目不暇接的新生活。
不变的是,金子在哪里都炙手可热。风浮濯一人分发一把,包揽了整座山头,按时下最流行的建筑为诸位建造屋舍。而剩下的钱两,也够挥霍几百年了。
望枯答应演戏,纯粹是因此事极为陌生,想找个消遣之事。苍寸与路清绝就不一样了,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显眼包,一个“不高兴”,寻常事难平他们心中丘壑,也跟她来了。
因此,给钱是小事,好心却害了自己,是实打实的坏事。
女替身不敢要那么多,只按当初谈的价格,拿了三万,还猜到了是望枯的意思,立字据说哪天赚了钱,一定双倍返还。更怕望枯以为她是说大话,特意去社交平台发长文感谢,让民众当她的公证人。
三百个粉丝的糊号,硬是被男女顶流的团队盯上了。怕自家艺人会被拉出来对比,下发水军,控制舆论,捏造出子虚乌有的事——望枯为抢风头,逼迫女替身与她演一出慈善大戏。
水军来势汹汹,粉丝一点即燃,交相打配合,为不明路人耍的团团转。女替身百般解释,却遭到团队威胁,恨不得与望枯磕个头。
望枯则是重中之重,大大小小几十个合作还掉干净了。有些不择手段的小作坊,更是放出她“情商低”、“整容脸”、“暴力狂”的凭证,风评一落千丈。甚至,那些本来夸她“名字好听”的声音,都自以为是地搬出玄学那一套,指责她的名字,就奠定她是一个“晦气”的人了。
而“情商低”,只是她曾戳穿一个本就两面三刀的记者“没讲实话”;“整容脸”,只是她敷着面膜,不知要撕掉覆盖上头的纸张,被恶意p图了;“暴力狂”倒是还有点沾边,片场时,男顶流油腔滑调,对她动手动脚,三番几次劝说不听,只好送他两巴掌了。
望枯虽无心争斗,却也不能干受这点冤屈——既然法治社会杀不了人,就发誓让这些人脸面扫地吧?
后来,风浮濯亲手剪了千年长发,去到男顶流的娱乐公司,毛遂自荐。
“送我到沈宙的位置。”
沈宙正是这一男顶流。
娱乐帝国“造神娱乐”的高管亲自审批,得出一条不争结论:中彩票了。
相较于望枯的随心所欲,看机缘行事,风浮濯的目的性极为明确:让沈宙身败名裂。
因此,他苦研演技,精琢民心,势必要在圈内占领一席之地。
他虽悟性很强,但站在那里,就已完成大半了。
如此猛烈的势头,让他成了“造神娱乐”的主捧,第一年两部主演电视剧、一部电影男二,皆以前所未有的热度稳居高位,将他捧上内娱紫微星的“神坛”。
还偏偏,这些都是本该要砸给沈宙的资源。
大快人心。
不过,望枯知道,风浮濯私底下也用了些“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