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怕是仓皇跌入尘寰了。
风浮濯字字句句都道得缓:“望枯……你若不适,切莫忍着,打、骂,都好。”
望枯:“并无不适,倦空君可以胆子大点。”
风浮濯一迟疑,便一手扶起她光裸的背,另一手再拉走整个衣裙。
他咬紧牙根:“……”
像是去了半条命。
望枯只是左右端详他,纯良无害:倦空君不脱我的外衫,莫非是另有癖好?
但她聪明着,并未宣之于口——也给风浮濯留了半条命。
风浮濯非但系着腰带,两眼也闭得紧。方巾没入热水里打湿,却不洒一滴。反而手上青筋还挂着水珠。
叠好直冒热气的帕子,只从望枯的脸颊、耳后、脖颈开始擦拭。
痒。
仍是归咎于力道太轻。
见望枯并无异议,风浮濯才辗转下一处——却跳了胸脯,去到腹部与腰身。
他了然身子的各处穴位,掌心便停于此地打转。
风浮濯:“先前,母亲总有腹痛,父亲便与我说,姑娘大多都有这个毛病,说是……学了必定有用。”
——日后成亲,也好伺候妻子。
他再道:“第一回尝试,不知可还舒坦?”
望枯却不自觉收紧弓起的双腿,虽是快意,却总觉哪里古怪:“……舒坦。”
——但当真是缓着腹痛的么?
为何,会从她腹里翻出热流。
风浮濯按完此处,再洗方巾,迷迷糊糊中计算,也是耐着性子洗了十个来回。
他挪了掌心,去到望枯小腿,将它轻轻后,抬起放于自己膝上。方巾的热气一过,手劲也更为恣肆。
风浮濯指节摸到休忘尘缝补的伤痕:“从何来的?”
望枯:“……倦空君为何连这都看得出来?不是早已好了么?”
风浮濯生硬:“尚未。”
——好端端的皮肉陷进去一块,像是缝补之痕。
望枯不去与他争辩,任他执词。
脱衣、擦身等万重山丘过去,还有穿衣这一巍峨山耸立。
往日到此,望枯定是“玩”够了。
但她愈发怠惰,了无气力。
风浮濯的背脊已然湿透了,面色却稍有松泛,抬起望枯的背:“穿进哪一袖,便勾住我的肩。”
望枯像是心智混沌,双手勾去,还要靠上他的颈窝:“好。”
——萦绕他身的魔气,确有几分滋味。
风浮濯紧绷的耐力终是到了头。
因此,再给望枯穿衣时,难免浮躁了些。
望枯什么都看得出,却不怪他。
鼻息滚烫。
交错热韫。
最终,望枯双眼停在那满是沟沟壑壑,却笨拙系着自己衣带的大手。
她话语笃定:“倦空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