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被褥还未收呢,怕被夫人骂,热闹我是不能看了,诸位随意。”
“是啊是啊!险些我也忘了!多谢兄台提及!”
这样装腔作势,无不啼笑皆非。
剩余留下的,要么充个愣头哑巴,要么是些为数不多的真话人。
“可这二位姑娘说的,也并非有错,真要做法,为何要求着地府收人?”
神神叨叨,听着瘆人。
“你也是外来客罢?此举有无用处,都先搁置一旁。磐州啊,做什么事都要有红墙高院的默许,才可行之。每年岁暮时,我总见着乞儿们大张旗鼓地闹事,堵得整条街做不了生意,和今日颇有相似。但若只是乞儿,衙役们指定要拿着棍棒打去。可你再看,眼下却不见一个官家之人……如此,也不必我多说什么了。”
“鄙人愚钝,还有一问,莫非——与近日六州遍地的起死回生之事有关?”
“你聪慧就在心里闷着,多说无益。”
“多谢高人指点。”
这一女一男说完,各朝一边离去,掐了这段缘。
晓拨雪了然于胸,带着望枯踱步去茶楼之上。木楼跫音声声,烹茶邀日,挥别烟灰。
晓拨雪落座:“望枯,万苦辞交于你的事,你将如何处置?”
磐州茶向来只用最好,望枯端起一杯饮了大半,唇齿却漾苦:“实不相瞒,此事我就从未放在心上。”
晓拨雪:“说来听听?”
望枯再次拿出若生堂,忽而对半撕开,不等刹那,又自然而然愈合为一本。她不气馁,又丢去壶里烹煮,茶未浊,书未毁。
她道:“与我猜想一致,我果然毁不了它。正因毁不了,万苦尊能将心安理得交在我手上……或是说,他想换种法子护着它。”
晓拨雪莞尔:“不错,你果真聪慧。”
望枯:“再者,万苦尊还说,事成与否,报酬都照旧留我。应是知道我会在路上耽搁太久,更知道我压根心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