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走。”春桃朝着徐氏福了福身子,站在廊下没动。
徐氏终究还是没忍住,冷哼了一声,甩了下袖子离开了六姑娘的院子。
“春桃。”
玉竹挑了下眉:
“这人是有意交好,但是没见到姑娘,目的没达到,生气了。”
“我们这么对她,会不会让姑娘不高兴?”
毕竟,相比较六姑娘,徐氏才是爷的枕边人。
“无妨。”
春桃继续摆弄着六姑娘放在廊下的两盆花:
“姑娘要是不同意,姑娘早就出来说话了。你瞧瞧,姑娘什么都没说,显然是默认我说的话。”
玉竹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附和着点点头:“春桃姐姐说的对。”
心里想的却是,她要好好注意下徐氏才行。
第二日一早。
谢文徵才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外面伺候的丫头,一脸急色地进了内室。匆匆忙忙地给谢文徵行了礼,焦急地说道:“爷,出事了。”
谢文徵不紧不慢地将玉牌挂在了腰带上,随口问了句:“出什么事情了?”
丫头说的又快又急,“听说,大公子昨夜在三边胡同喝酒时,和人签了很多的东西。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谁知,竟有几个人,拿着大公子签的欠条,上门要账来了!还有,听说公子和林家的公子扯上了关系。此时,都督府的人,正在前面等着。”
丫头后面的话,在谢文徵吃人的目光中,越来越小,最后成了一条直线。
徐氏眉头轻轻皱起,一言不发地站在谢文徵的身后。
“欠了多少银子?”
“听来要账的人说,几千两是有的。”
谢文徵气的直接踢翻了眼前的凳子,黑着脸往外走:
“管家呢?”
“郑伯病了,这几日的事情,都是郑伯的儿子在帮着打理。”
谢文徵的脸色更难看了:“一群废物!去,让六姑娘过来!”
“是。”
婢女朝着谢文徵福了福身子,疾步去了六姑娘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