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安神色恍惚,嗯了一声。
良王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对于传回的消息更加确信了几分。
只说她在颜府待的不怎么好,加之昨夜某人意外携妻出现,凤清听了也要凑去搅局,竟是把她闹得越发不爱说话了。
颜质的确不是个好父亲。小子骞之所以那么优秀,大抵还是跟自身有关。
良王长叹一声。
还能有什么地方适合拿来安置她呢?
徐伯之前也说她总是自己待着,且身边不许有人。青屿别院的那几日,吃喝都是让丫鬟们按照时辰送到了就走。虽说他不觉得这有问题,但徐伯一直唠叨,说女孩子就该活泼些,勾得他也开始忧心自己没把这丫头照顾好。
看着依旧寡言的谢从安,良王主动打破沉默:“昨夜太子说的什么?”
终于等来了正题。谢从安慢吞吞从袖中摸出了那张被搓揉成一团的纸条,铺展平整,放在了桌上。
对面只瞥了一眼,“如此,你便等着他来。”
等了又等,竟然就没了后话。
谢从安直接把心里的问题抛了出来:“我会死吗?”她定定的看着对方,强调着重点:“颜绥宁,会死吗?”
良王竟然皱眉了。
忐忑之中,对方终于吐出了两个字:“不会。”
这个铿锵有力的回答却再次让她陷入了疑问:这老狐狸究竟要自己做什么?
“我需要你保护好自己。”
脱口而出的问话得到了一个如此郑重其事的答案,却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可是真假难辨,也着实瞧不出别的什么。
所以,良王的这句话这是在说自己还有用处,要好好活着为他效力吗?
回去颜府的路上,那个后爹果然旁敲侧击的问起上头指示。谢从安便将自己总结出的这一句告诉了他。
颜质看起来颇为意外,也跟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