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听田管事他们说田庄外面突然来了好几拨陌生的人群,打着问路的缘由都来打探过好几回了。
有的甚至还想要强闯进来,要不是闯到半路发现里面干活的庄稼人竟然是退下来的将士,还想直接闯到更里头呢,将田管事气的饭都没吃下。
槿禾倚靠在一株枇杷树前,若有所思着。
应该是唐将军护送粮食赶到京都了,所以才会引来这么多人来试探,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谷栖焱一向进田庄犹如无人之地,没有人敢拦住他,所以当他进来的那一刻,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花骨朵似的美人图。
刚及豆蔻年华的小美人懒散地倚靠在一株枇杷树前,发髻有些凌乱,她无聊的折下一小节树枝,无意间露出了袖中的一片玉色,看的他喉咙一紧,想转移视线却发现他根本移不开,也不想移开……
这时候,槿禾也发现了他,抬眸刚好与他的视线对上,两人都有些怔然,她敛下多余的情绪,小声嘀咕:“他怎么来了。”
谷栖焱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眼底压抑着别人看不清的情愫。
“我来看看你,外面多了些陌生人,怕你在这会害怕,你不用担心,那些人我会解决的,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好好待在庄子上不要出去为好。”
我也能时不时来看你,尽管每看一眼,执念就多一分。
槿禾轻咬了下唇瓣,转身不去看他,似乎有意划分界限,轻声说:“我没有害怕,庄子里有这么多退下来的将士,该害怕的人是他们。”
谷栖焱看着她的背影,嘴唇一抿:“是啊,该害怕的人是他们。”
敢来打扰小狐狸的生活,他可不会放过。
此后,两人俱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听着耳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槿禾还以为他已经走了,松了一口气后渐渐转过身,却直接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硬邦邦的胸膛将她的鼻子都撞疼了,酸痛感袭来,抱怨的话脱口而出:
“诶哟,我的鼻子哟,好痛!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还有你每天吃的什么饭啊,胸膛硬死了。”
本来想接近她的谷栖焱也是愣了,他的动作有些无措,想帮她却无从下手,哄道:“抱歉,我只是想凑近些跟你说话,没想到你突然转过身,鼻子是不是撞疼了?我看看有没有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