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还未走的谷栖焱只听到什么‘第一次’‘月事’‘女子’,联想到一起瞬间明白了过来,表情很是震惊加恍然大悟,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极其不自然。
原来是月事来了。
他看着手中,裤子上沾染的血迹,一抹抹红意悄然涌上脸颊,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来的可真巧,刚好赶上了小丫头第一次来月事,
那他刚才还想着帮她看伤口……
他的脸红的更明显了。
几瞬后,他抚摸起自己稍显肿胀的脸颊,传来的丝丝痛意告诉他,怪不得小丫头会翻脸呢,原来是脸皮子薄,不好意思了,自己也是活该。
他低声自嘲笑了下,想着等下得找大夫仔细询问下女子来月事都需要注意些什么才行。
还有就是得晚几天见小丫头了,不然他这张脸恐怕都得被打肿。
办完事回来的果子很快就知道了姑娘来月事的消息,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姑娘第一次来她却不在身边,姑娘肯定害怕死了,喜的是姑娘总算是一个大人了。
她赶紧回去伺候,路途中,被死皮赖脸留下来住的谷公子塞了一碗汤药,让她送去给姑娘,他亲手煲的,料想着小丫头不会见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多关心关心她了。
果子眨眨眼,表示她懂:“谷公子放心吧,我保证让姑娘喝到你亲手熬制的汤药。”
她可是非常嗑姑娘跟谷公子的,这点小事简直不在话下。
谷栖焱:……小丫头身边的婢女可真是识趣,识趣好啊。
他目送果子离开,想着将白子召唤过来伺候,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于是,庄子外的白子顺利进到了庄子。
*
与此同时,沈宿村的沈家发生了一件事。
李氏经受不住丈夫跟女儿同时离世的打击,在当天送葬完丈夫跟女儿后,上吊了。
沈廷是最先发现的人,他端着热乎乎的白粥敲响娘的门,想着娘一天没吃东西了好歹喝点白粥垫垫肚子。
可是敲了半天都没人应,他就感觉不对劲儿了,直接推开了房门,首先看到的却不是疲惫的娘而是两只摇摇晃晃的脚丫,他整个人就这么愣在了当场!
手中的碗不知不觉间掉了,连同粥水洒落在地……
他的视线慢慢上移,其实他看不清娘的脸,但从那青紫的脖子根处能看得出来脸色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他的指尖不自觉泛凉,眼中盛满了水光,嘴唇颤了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