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特务处抓捕随即叛变,清远中学学生宋松,是党务调查处安插其中的密探,混入左派学生中为内应。”
“谢谢您的告知。”
忽然,陈迁玩味的问道:“敢问贵党,如今有力量处理叛变人员吗?”
此话一出,孙兴月脸色难看至极。
如今沪上市委大部分转移,只留下寥寥数名同志处理日常工作,曾经叱咤沪上的红党特科打狗队也被党务调查处破坏到难以组织行动,全部人员都已转移进行审查。
而且现在沪上红党根本没有电台,所有的情报传递都需要人工传达,而且还要顾及到其正式身份,不能引人注意,实在是没有力量处理叛变人员。
轻叹一声,陈迁摇头不语。
都啥时候了,何必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不过也能理解,如果孙兴月不强硬表示,她害怕陈迁会得寸进尺,图谋不轨,如此只能表示强硬,以示红党还有武装力量能够进行处理叛变人员。
现在若是陈迁想,完全可以利用特务处的力量将红党在沪上最后一丝力量抹灭,如同星火般的力量,稍稍用力便可捻灭。
忽然,陈迁问道:“李夫人要随我去金陵?”
“喔。”孙兴月笑着摇摇头:“在江阴便下船,我必须马上回去向上级汇报此事。”
“孩子最近怎么样?”陈迁索性岔开话题。
一谈论到孩子,孙兴月整个人明显精神起来。
从孩子一开始认生哭泣,直到抱住自己不肯撒手,晚上睡觉都粘着自己。或许是营养不良,到家后吃一个鸡蛋都难以消化,又吐又泻。
如今好很多,一顿饭能吃两碗,鸡蛋也能吃下去。喜欢每天躲在自己怀中看图画册,傍晚时候在门口等丈夫下班,有时候丈夫会给他带糖果,有时候是一小包酸甜酸甜的果脯,或者是酥脆的小饼干。
孩子最喜欢吃小饼干,但总是把第一块饼干给自己,而后又分给丈夫,很是懂事。
昨夜入睡时,孩子抱着自己的手臂,口齿不清的叫‘妈妈’。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但孙兴月认为是,为此还流下眼泪。
安静倾听孙兴月谈论着孩子,说想给孩子取一个新名字,总不能丫丫、丫丫的叫。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想征求陈迁的意见。
坐在舒软的沙发椅子上,陈迁抽着烟思索片刻道:“筱棠如何?”
“筱棠?”
孙兴月念叨几句:“筱棠,李筱棠。这个名字很不错,谢谢陈长官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