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混战的身影中,数百万亿吨力量的无敌玩家是最弱的,强制性miss的游戏领域也不能对凯普利完全生效,外在的领域在这一个体的影响正在逐秒降低,眼看自己身上的miss正在逐渐减少,与凯普利的战斗中他身上也平添着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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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战斗的方式,只有主天使乌利尔与他还是常规的、可以为一般生命所能看懂的作战手段,而圣甲虫的凯普利,只是将身体由虚转实,他每每与别人接触,碰撞,哪怕是作出吞咽的动作,对在场的其他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这类抽象的事物仅仅是处于“存在”这个状态里,就足以对其他个体造成攻击和伤害。
他半果着上身,身体时而如得到阳光沐浴的黄金有壳之物那般明亮,时而如地质岩层那样充满裂缝和孔隙,哪怕在战斗中,他身上的伤痕飞快地扩大又飞快愈合,打破无数星体的巨大动能似乎对于他并未造成多少实质上的伤害...顶在最前面的是乌利尔,他将宇宙的某处、他们所能波及到的范围粗暴地划分成火与雷的区域,凡是违逆着两者元素的,都不能在这片空间里产生。
可奇怪的凯普利只是慢慢地、像贵妇那样饮茶,那茶水是太阳的溶液,他伸手从无数恒星上提取的精华,也就是说,你给它造成多少伤害,它就能以同样的速度恢复伤势..因此,哪怕乌利尔的破坏力无可比拟,也不能快过它背靠宇宙的恢复速度。
至于席列都..在一开始的限制力无法起效的前提下,这位力天使开始试着用某种来自古老语言的“空间置换”试图将对方拖入自己主场,施法的间隙便是趁着对手竭力恢复的时间段。
他找到了机会!那样的美梦与灵魂的失重感充斥了这里的每一份空间,蜿蜒扭曲的古老街道在告别众神莅临的今天变成了困住敌人的庙宇,连接了早已被今日世上无数人遗忘的古老雕刻、壁画、广场、祭祀、海潮与深渊。
现代的高塔与相比珠峰更高出数倍的尖顶建筑于阴森不可寻觅之处拔地而起,亏缺的月亮下面,席列都站在残月的背面,以自己补完了整个场景。
他终于瞅准了机会,只要这位控场大师不死,今日哪怕是不分胜负,看起来永远不太会力竭的席列都也将困死敌人,在背光的世界里,圣甲虫的化身——后天之后形成的席列都没有得到复生之环的祝福,它没有恒久的生命,只能一次次将受伤的肢体填满,一次次用不可被接纳的本身对他者造成伤害。
它的大多数进攻手段执着而单一,随着席列都超维世界的铺展,某样游戏领域将规则彻底模糊化,这让这片空间唯一的实测玩家完全无法得到其内部规则...当游戏开发者开挂进入的时候,大神玩家也只能被数值和机制戏耍。
“如果这是拉的先头部队,用来试探我的..那就再好不过。可从阿吞神的表现来看,似乎黄金王座的拥有者并不想进行无谓的战争。”活到今天的神系一个个气喘吁吁,灭亡者有之,专营内斗者有之,对外开拓者亦存,等待重建者又不知几家。
最后,那些最早升起的星辰们便吃成了最大的,它们以亮闪闪的光彩迎接后来者,摆出最诚挚的热情,期待你成为被摆放上桌的美餐。
于是卡拉卡松的布柳朝着外来地访客鞠躬,那是欢迎凯普利的仪式,金色的无敌玩家贴近了输出,火力全开,当一秒被拉扯为无限的时候,男孩也就不怕对方渐渐适应了他的攻击方式。他更是明白了拉结尔所说的“低级认知与错误攻击方式”到底指的是什么,他对于力量的认知仍旧处于“超级英雄作战”的层面,而对于高维生物的战斗一无所知。
要不是这一次有三个人夹击,他们绝无可能战胜圣甲虫的化身。哪怕以三对一,激情态的无敌玩家在战后依旧伤痕累累,他倒在地上,被身边的仆人扶起。
“您当注意您现在的魂,您的力量远未恢复。”席列都到底是分不清两者的区别还是故意混淆呢?看着这个靛蓝色的家伙真诚的、鞋拔子一样的脸,男孩没有任何形容词可以描述他。
也许认真起来的席列都很像没有胡须而脸色发蓝的迦梨陀娑,他一举一动都是优美的诗篇,他没有明显关节的手臂上充满力量..却没有碳基生物那般肌肉的张力,他寻求自身的低调与内敛、描述的无垠。他等到主人完全吃掉凯普利的魂以后才慢慢撤去领域。
他构造的世界可不是盆景,哪怕幕帘也需要收敛的时间,在席列都扶起他的主人再起身去撤掉临时构造世界的时候,主天使的惩戒之剑躬身答道:“您的下一步吩咐呢?我的主人?”
他的眼睛里闪耀着电火花,那是别的时候不曾拥有过的,也许这样亲近他们这些办事仆人的神更让人有动力,却也会让人不知不觉忘了秩序与尊卑。
这必然不是一件好事,被人忘了尊卑的神..即便他的下属曾经有多么忠诚,只要他有思想,那么必然会在外道的挑拨下生出不该有的他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