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一直这样厌恶自己。”浑身长满亮闪闪眼睛都怪物说，“无所谓了，每一天都是这样，从血泊长河中度过，我想我应该很习惯了。”

“去吧，去你的好凶弟那一边，收拾一下残局..喔！布鲁斯的黑科技已经可以做到在地球以外制造无人飞船了吗？”

他正盯着一架无视星球之间引力，向着原来火星天的破碎带飞过来的小小飞船，那艘飞船大约只有三个卫星锅那么大，成本费也许高达上百亿美元。

“很遗憾，我得宣布。单方面拯救地球的行动根本不可能奏效！”画面中的布鲁斯扶着额头，几个正联成员在拘束床上按倒穿着拘束衣系好拘束带的绿灯侠。

这当然不是什么奇怪的Play，而是凯尔·戴纳真的失去理智了。任谁刚刚死里逃生，还顺带除去一个强敌..归来的英雄没有收到鲜花和掌声，反倒收到自己女友还有父母的全家福..再好的心情都会爆炸。

某个反派将凯尔·戴纳一家的尸体分成数份，以快递冰箱的方式寄送给同城的凯尔·戴纳，让这位归来的英雄失去理智。

如果全宇宙最后一枚绿灯持有者变成恶堕的样子，那会正中魔神下怀。

所以画面中呈现的景象略微显得跳脱了些，加上蝙蝠侠以黑深残的愁苦面容说出好凶弟之间才能说的话：“我们需要你，克拉克。”

这句话是否打动了超人？或者克拉克是看在正义联盟的七个首脑只剩下他和蝙蝠侠还能正常思考的状况下主动选择担负一切？没有人知道。

浑身金光闪闪的超人连表情都学会藏匿了，他将情绪掩盖在深沉里。知晓这个宇宙一切知识的头脑已经不再纠结于人世间的一般问题了，在男孩提出扎心的问题之后，他主动试着让自己心如死灰。

如果这样就能战胜堕天使之主，超人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

他看了一眼宇宙的黑暗深空，仿佛什么留恋不舍之物真正离他远去了..随后，这位闪着光的人头也不回地奔向了地球。

也许这一战过后，如果他活着，他会退出正义联盟，进入深空宇宙里，做一个维持秩序大宇宙神灵。在监视者与反监视者消失的今日，天国降临的特殊宇宙的确缺乏着这样一种..维护着一切平稳运转的秩序。

这就是超人为自己规划的未来。

“法奈尔，维护着教区的颜面之人，跟上他吧！虽然尘世间的教堂真正供奉的不过是人们心理的杂念，但终归立着我的塑像。”

这是完全接受了事实的人所憋出的腔调。他在与天使对话的时候，尽可能不要那么丧气，也尽可能试着表现出号令和威严。

被创造之物也是完整个体，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这些后天的天使一样。只不过他一路以来吞噬的养分更多，发育地更茁壮..而已。

“那一处牧场上就这样布置了吗？我的主人。”如果没有加上后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米迦勒该说出的话。

这个一直闷声不语最多的行为就是执行的大天使长有些不对的苗头，查尔罗拉身上的恶魔之眼看出面前的大天使长应该是真人，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在此时突然发问。

一个平时半天不说话甚至表情上也如大理石刻一般肃穆的男子为什么要在此时对他的布置产生质疑呢？在世俗宗教的记载中，这些兵部的执行者从未有过顶撞之举。

他们是好用的刀，真正地位卑下，从未敢质疑过主人。

于是男孩将目光略过他番红色的长发，看向他英俊的、没有骨相也没有线条的冷硬面庞，在看向他石榴花那样灿烂的眼白和翡翠色的眼瞳。

沉吟许久，才慢慢说了话：“这样的问题很好，米迦勒。你可以不将我当成你的主人。而是可以正常对话的个体..这样的言语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我做不到如祂那般满口都是箴言，满目都是慈悲和羔羊。”

小主，

“那么回到刚才你的疑问上去吧！你的意思难道是地球是特殊的？我不相信你的眼睛没有我看得远。”

“夜郎自大的地球人并不是DC宇宙真正的核心！哪怕抛开这个本身就光怪陆离的宇宙，别的星球的文明也不是配角..许多人这样想，那不过是他的目光所限！”

“超人才是宇宙的良心。他算精神上的地球人吗？我不知道，可事实证明：有些宇宙这些正联的元老们死了，对整个宇宙里发生的任何大事都没有影响..故事仍旧在进行。”

.....米迦勒沉默以对，等到他说完后，躬身施礼。他不好和旧主的化身做一次理论探讨，那样等于是质疑，甚至等于不敬。

真正靠近主的炽天使们却几乎都是高贵的玩具，他们日日夜夜歌颂着美名，却从来不会说出第二种声音。

因此天国内部愈发沉闷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他们恭为大君，却很少能抵达神座的近围。

“可我的男孩是特殊的。”十翼的赫丽斯靠近着回答，缓和了两个生冷男士的尴尬，可仔细看就会发现，彩虹天使眼里几乎没有天国大君，甚至对于米迦勒的施礼，女孩选择视而不见。

“你也是独一无二的，不要妄自菲薄。”当女孩搂住他的时候，米迦勒看到此情此景，直接转过了身去..那是他不想看到的一幕，不管当初是什么样的..彩虹天使的来历他都不曾知晓。

天国刚立之时，他还未曾出世，倒是第一批被招觅的伊甸娜可能知道某些密辛。

伊甸娜此时在哪儿呢？她被昔拉救了出来，纯白天使本来要晾着她不管，却被原初天使缠上。伊甸娜当然记得这个寂寞的刽子手，在数十万年的时间里..她们几乎不曾攀谈。

那边的战场也决出胜负来了，三位希腊神得到了男孩的铠甲增幅，终究还是压制了两位魔神..两位路西法的心腹想要撤离..可眼前这么多比他们强得多的敌人，溜走不过是一种妄想。

毫无怜悯的男孩抢在想要代行的大天使长之前，收割了他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