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生十翼，鱼鳞三点式战甲，于是不论是赫菲斯托斯还是阿波罗都在向这边靠近。小丑女哈莉奎茵疯疯癫癫地说什么要去画师编辑家串门，要开蝙蝠车去。

结果蝙蝠侠还真的从多功能腰带里掏出一串车钥匙递给她，表示我的车现在就在地球上，马上就世界末日了，疯女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一辆八千万打水漂也无所谓。

满头雾水的布鲁斯也凑到十翼的性感天使身边，第一句话就用独特的声线抢在希腊神之前发问：“很遗憾我辜负了正义！蝙蝠侠需要信息，请简短地告诉我这个世界目前发生了什么！天使女士！格林尼治天文台里关于神的记载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番话把福波斯·阿波罗和赫菲斯托斯的夸赞之语都呛住了，雅典娜女神鄙视地看着两位看到美人就被下半身支配的宙斯儿子们，种马外交这个名词在奥林匹斯大约是独一无二的发明。

“作为一位凡人，你能站在这里，保持理智与清醒，就已是了不得的成就了。”当隔着盔甲的帕拉斯·雅典娜按上勇者的肩头的时候，蝙蝠战甲有一种呻吟式的压力。

蝙蝠皱了皱眉，并不礼貌地斜眼看向希腊女神，只是他现在带着红外线夜视仪，里面是黑科技热成像，他发现面前的女天使在热成像里不存在..这一点和不能被光采集相貌的男孩等同...那个谜语人，身上也呈现类似的特征。

现在，眼前这个魅魔打扮的女人是天使。摘下夜视仪换上高精度探测器眼罩的蝙蝠侠惊讶地发现了这样的事实。

包括这个手劲很大的、摘下花花绿绿头盔的女人面部都呈现与人类截然不同的光泽，构成希腊神身体的主要元素是土和水，包括宙斯和希波吕忒孕育的女儿戴安娜也是这个样子..是的，聪明的布鲁斯一下子联想到戴安娜，虽然神奇女侠得知亚马逊惨状后决定独居世界。

可不妨碍她是小蝙蝠的启蒙老师，没有刺客联盟的宇宙里，这位蝙蝠一开始的格斗风格得自女侠传授。

“在你眼前的都是神明，布鲁斯·韦恩。”赫丽斯的声线毫无起伏，却穿出大礼堂中高昂奏鸣曲般的回响，每一句话落音的时候，仿佛还有万万千千个声音在合唱。

这句话也不是在真空宇宙里通过“空气”传播的，蝙蝠侠感觉浑身骨骼经络都在随着这一重声响在振动..他感到了些许不适。

“如果你不是和我们站的近，不是和神同行，你的周围甚至不会有空气，提坦们的身躯是水和土，他们的活动是气，他们的情感是跃动的火，因而你在真空中不会失重，也不会窒息。”

是的，如今奸奇大魔的宫殿和领域都被到来的泰坦大军们踩碎了，先是自作聪明的亚斯塔禄一口气困住太多强于他的个体，再是国王小丑从外部的破坏，到了这一步..泰坦神降临的这一步，它才真正解体。

“我...”没有完全搞清状况的布鲁斯还是花了三秒才接受设这个现状，他还是那一句话：“我要知道现在敌人已经到了什么地步？谜语人在哪？”

谜语人是尼格码，他已经死了。但现在的赫丽斯庄重严肃，不会与蝙蝠侠说任何玩笑话，她将视线一一扫过希腊神身上，“你们有勇气反抗你们三代往上的先祖，甚至是平易近人的女神盖亚..可勇气解决不了问题，和蝙蝠侠一样，坚韧的精神不过让一个人在绝望深渊多挣扎一会儿，”

小主，

“好让人走得不是那么安详。”

“不要着急，好戏还在后头。”知道一切结果的诺恩斯女神这样说。

“现如今，路西法的堕天使军团已经和宇宙的阴影之核——天启星的新神、暴政者达克赛德火并起来，你们看到的，天体开始瓦解和崩溃也正是两位独立于宇宙之外的东西引发的。”

“会获胜的是谁呢？”闻听达克赛德之名，希腊神们也战战兢兢，可害怕已经无济于事了，注定会死的悲剧之后，是愤怒的抗争本能。

这句话是雅典娜问的，战争女神感觉自己的权柄在膨胀，阿瑞斯死后，所有的战争..哪怕是不义的、都会让她的力量有一丝丝的增长。

“无论是谁获胜，存在的一切都将被得胜者毁灭，变为他们军团的后勤储备基地..征服者们正是榨取一个个宇宙的所有价值再去征服下一个宇宙的。难道你要抱有侥幸？”

赫丽斯刻意在面对雅典娜的时候严厉一些，这样她的正牌女友人设也就得以维持，哪怕智慧女神并不爱任何一者，她还是要表明这样的态度。

于是她真正的内心便潜默如渊，当希腊三神误以为这就是外神的天后的时候，赫丽斯的指尖浮现无数道彩虹之桥。这一举动让希腊三神变了颜色。

“你...你和那帮..”福波斯·阿波罗眼中的爱慕之意消退，他看出了对方所使用的力量属于什么人，希腊神系内部有数十位诺恩斯，来自利古特的福波斯明白这种力量在表面的绚丽之下是多么可怕而不详。

“诺伦女神们志在毁灭每一片宇宙，让她们编织的命运成为永恒的主宰。可这一类存在，你们能接触，却远远不能理解。”女孩错开了话题，这些孱弱者即便知道了诺恩斯的秘密，也势必对她们无可奈何。

无论是阴谋家还是强盗，都需要用更大的暴力手段去解决，道德与律法永远只是这群人眼中的一纸空文，可是啊..往往与他们战斗的人也会让灵魂被污染源泼成一片墨色。

这就是世界不得不接受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