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确认手段:牠者只要呼唤彼者并得到回应,自然就能确认眼前是否正主。可不坦诚的赫丽斯将之当作一重秘密,并且拉结尔也不希望由牠者揭开。
牠们都瞒着眼前的何者,赫丽斯似乎忘了,高能量短射线带来的冲力无可阻挡,何况男孩虽然能在雨衣之下站定脚步,却在准备切换形态的当儿被击飞了出去。
光的速度快过一切,高能量射线更是具备1.15倍光速,快在男孩反应之前。
他忽略了赫丽斯的抬手动作,认为对方所有法术都有较长的前摇,甚至只要盯住地球仪抖动的频率就能确定对方起手式做到哪一步,却还忘了:赫丽斯从未在他面前展示过全部实力。
他被远远击飞出去,飞出了虚幻的别墅场景外面。紧接着,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别墅与赫丽斯都消失了,女孩被涡流卷走,这股不可抗力中断了她所有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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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稳定身形之际已经来到六十年代的精神病院。这是一段哭泣的历史,在精神学立项并成为医学的专有学科之前,大夫们与其说是在治疗精神疾病,不如说是在拿病人实验,为外科手术提供宝贵的临床经验。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十多年以后,不人道的、近乎人体实验的临床诊断依旧在这样的病房里上演。包括当时的外科权威,都固执地认为“开颅手术就是治疗精神疾病的一切”,两个冷战大国都不约而同地借着科学的名义试图研究人体的秘密。
最神秘的器官大脑依旧是首选。
眼前这些集中营般的医院外墙,堪比柔道选手的外科“男护”们从业安保行业的经历更甚于他们在医学领域的时间。
他们荷枪实弹,避免任何“医闹”以及病人暴走的意外情况,至于主治医生....这里毕竟是魔神虚构的不正常世界,那居然是切茜娅!
死去的切茜娅以遗留的形象在这里保存下来,现在的她不可能再是那个八翼堕天使,即便她长出四对翅膀,也一定得是个空壳子。
万变之主所能营造的空间里,诞生的虚幻强者一定不能超过它自己,这是定则。
有着魅惑天使那张脸的女人翘着二郎腿,以不雅的坐姿坐在主治医生的位置上。她穿着刚刚过膝的长裙,黑色的、哥特风的,一股颓丧和病态被她的气质拿捏到极致,她像是一个鬼魂新娘。
阿尼罗瑟夫一定会盛赞她的介于优雅、放荡气质之间的美妙姿势;拉斐尔一定会在贵人宴会上将这名“充满世俗气息的贵妇人”画入他的绘卷里头;至于拉·封丹..你能期望那位信仰新教或者天主..在信仰上摇摆过的寓言大师说些什么呢?
诅咒这位恶毒新娘?还是等着后继之人安德烈·谢尼埃将现实扭曲抽象化?也许福楼拜可以为私生活记上两笔,可布道者约翰·卫斯理,这位着名的桂冠诗人或者无聊神甫一定会想要向主哀求强效救心丸。
至于神有没有这一样东西..信仰太的人当然认为祂全知全能,或者无所不能。
可现实里,虽然我们不愿意承认,可掌握最大暴力的人理所应当地话语权就会变得多起来,哪怕那个人是个冷血的刽子手,只要它不是一个受到任何暴力之人指派的处刑者,它自己是自己的主人。
它的行为目的等等皆出自于某种邪恶的自愿,那么这样的人势必会逼着周围的一切人随之变得不安,变得暴力。就如同靠近羊圈的狼让绵羊们也会变得躁动起来一样。
是生命的本能在呼唤。
赫丽斯就是这样情况下与被她杀死过的切茜娅见面的。女孩应该清楚地知道面前的堕天使是死掉的,被她吞噬的魂灵也不可能回来,她理所应当地藐视对手。
一个空有其表的坏女人压根不可怕。
只是..我们的男孩,幽蓝色的查尔罗拉,受到了噩运的光顾,重点照顾。他出身点被选择在一处牢狱?或者说是野兽栏里。
考验又来了,当他试图杀死和他同处一窝的黑熊的时候,那一头母黑熊像人一样直立起来,襁褓之中还有一头灰色的、毛发还没有变得和成年熊相似的熊宝宝,母亲和孩子俩都努力地向前摇动着鼻子,好似在抽泣。
那是一个母亲,在为自己孩子求情。是否感人肺腑呢?悖逆之人可是知道他目前在什么样的地方!就算是真的,一个求生的人也会在现实面前学会残忍,学会泯灭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