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丧的人又回来了,也许这样的家伙成为神王成为吉祥物才是希腊神的福分。阿波罗甚至止不住地这样想,相比于宙斯,他觉得其他任何有力的人都会比不讲道理的神王强多了..长期被霸权统治的层民总是会带有幸存者的偏狭,他的姐姐正在和戴安娜争夺同一体的掌控权,因为狩猎女神的神力曾经给予过神奇女侠祝福,而不幸的阿尔忒弥斯受过不轻的创伤,因此在灵魂争夺战上,她并不具有优势。
新生的姐姐≠姐姐吗?看到了混乱起来的神奇女侠,光明神又忍不住陷入诞妄的幻想。他幻想成天在外面撒野的嗜血成性的阿尔忒弥斯能多给他一点点注意和关怀,而不是让他这个小亚细亚的崇敬者老是独当一面。背负一次是责任,次次穿在身上那就是乌龟的壳子。无论怎么用力,都是甩不掉的。
谁愿意一生都背负着可怕的重担再继续和敌人肉搏呢?须知那重量可不是覆盖全身的盔甲,只能勉强保护你的后背,还要迫使你弯腰。
“难道你们不苛责宙斯?甚至大部分人都可能敬服他!在后神话时代,他几乎做到了一个成功者能做下的每一件事,甚至在你们眼里他创下了不朽的功业,甚至于你。”悖逆之人指着雅典娜,“你从神话里出生伊始就直白地和这个父亲作对,你实际上才是那个‘最晚才出生的长女’。”
“可后来呢?白臂的赫拉都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随意指使你!你依从着赫拉,几乎百依百顺,因为你要依靠妒忌的女神去结盟对抗宙斯。可有时候你又刻意忽略着,你才是神域里女神之间被霸凌的事实!”
“赫拉和阿芙洛狄忒时常结成狡诈的团体,以轻柔的语言嘲笑你。她们自诩小人,于是在道德上无懈可击!满身是孔的东西不存在裂隙和缺点,因为那个层面法理上不存在。和小人们在一起,你也沾染上了习俗,一只飞猴,学会了贪婪和险刻,学会了残忍与恶毒。”
“这就是我选择时常远离你们,如果实在要面对面,我希望那是战场。什么样的氛围才是无可救药的呢?那其中的人党同伐异贪婪跋扈,以践踏为荣耀,使流氓成性是美德,将掠夺变为涂满人生颜色的华彩!”
“智慧的女神究竟是大智慧还是小聪明呢?我不知道,我起码明白,那绝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生智慧,也许她在静坐之时是一种沉静和反思的善举,却不曾映照着善行。你在常常犯了恶事之后作出补救和懊悔..那真的是善良的本性吗?”
“也许我可以姑且认为它是,也许我更可以以之为残留的光辉。那是大浪淘沙之后留下的金砾..也许它可贵,被你注意再被舍弃。”他看着带着愠怒的雅典娜,当然明白好面子的人被当面揭穿从前一切心理活动是多么大的羞辱。人们崇拜太阳,却不愿意将一切都置于阳光之下曝晒,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角落,永远只能一个人独享。
“你们每个人都是这样,还有金剑的使者阿波罗...具备大男子主义一切都光荣代表,什么样的光辉可以和恶行杂糅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呢?那就是浪漫!以浪漫的名义行驶的一切。如同拜伦与雪莱的私生活一样!”
金剑之神羞愧地低头,也许换一个人来,譬如换成赫菲斯托斯,这位光明神也许会和老友翻脸,而比宙斯更强的人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被打出阴影的草药学之父就只能羞愧低头。
“然而我爱你们!”这个男孩的下一句话让所有人听得一愣,那张脸上无论如何看不出任何慈祥的点来,而他偏偏却在点评了诸神糟糕的性情之后憋出这么一句话。
有缺陷的才被爱?三代神王从来没有这样去做过,最多是复仇的女神会这么想,然而那是游离在神系之外的变态们,不入正式的行列。
“神爱世人,那是教会宣传的谎言。爱这个词被人们形容出来被定义的时候,也就不关自私无私的事情了。值得在意的是,雅典娜嗜血自私,却知道羞耻的边界在哪里,知道什么是洪钟正始;阿波罗始终将自己当成表率人物,在自恋光环的背后,也以为自己应该为所有的勇者竖立向往光明的丰碑;”
“至于两位小爱神,你们的翅膀不知道是天生还是来自后天的赐予..”天上的伊甸娜带着伊拉降落下来,于是正在说着话的男孩与她们逐个拥抱,行为之间相当克制,没有对于可爱的两位女性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他必须要做到不爱人,才有可能爱着应许的所有。
他逼迫自己去接纳,因为是世界和现实要求他的,因着路西法要世界憎恨,要人们去憎恶无来由敌对的一切人,那他只能去爱,去象征意味的博爱。他爱一切可以被接纳的人,才有可能聚合广众,去击败神还在等着筹码的堕天使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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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依赖自己,只能将最后的命运当成钥匙摆上拼盘,逼迫自己生长出别的脸面,让违背本性的东西成为自然,将自身打碎了重组“我的两位信仰者天使没有在这个时刻厌弃我,他们具有世俗人的特征,身上的优缺点与你们一样。”
“或许环境改变着人,在世代相传的以术御人的提坦之间,你们学会了以狡诈去战胜以暴力无法取得的成果。甚至雅典娜的智慧在精明的无赖面前毫无作用,是底线束缚了你们,也要庆幸它勒住了你们最后的危险线。堕落之后的大洋之父俄刻阿诺斯就是凡世间一个毒瘾上身的疯子,他吞噬一切比他弱的东西,也吞噬它自己!”
“指摘它的人都死了,于是自大者以为他便是天地之间最强。尘世间其实没有道理可言,不过有些作为有些可怖的形象让还存在良知的人感到恶心,于是私意便定它为恶....”他转过脸来,将说大道理的心和面容转向每个人,每个人都能从不同角度看到他的正颜,现在他趋近于神,而不是人。
所谓的“以神为思考”的立场在这一刻发生了转变,他没有变强,视野却变了,不再关注那些白骨嶙峋的活跃着的碳基生物,而着眼于神本身。着眼于神域的各类敌人,决定是杀戮还是善待。他抛弃了可以被愚弄被控制的情感,放弃了与所谓英雄为伍的愚昧..甚至还放弃了自己。
什么才是独立的个体呢?能时刻把握得利的方向,能永远自我做主?还是一直能使得自己快乐为自身谋福利?可那是神定义的罪人,需要以最残酷地方式处死,和善人们一起。
是杀戮至今使得它变成了这个样子吗?说不清楚,反正希腊诸神看到这个样子的形象,反倒无端地感到害怕,宙斯不讲道理可知道以利益为绝对导向,只要够聪明,三代神王的每一个举动实际上算得上有迹可循。
那么眼前这个东西是什么?是神的虚无体,还是一个变种的怪胎,当一个对象完全无所图的加入到人群当中,且他拥有伤害每个人的能力,大家只会像面对狮虎一样试图用铁栏杆分开彼此,避免被摸不清的人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