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丢失的神力就算是报酬了,小子!反正那样的力量我不能再收回来,也只能留给能找回它的人。”猫猫简简单单地和找猫的正主说完话,将视线停留在她的信徒身上。
跨越世界,猫女神巴斯特便只能以一只猫的全部视角观察地球。
“还记得吗?做着公主梦的小姑娘?记得我当初的话了吗?厄运和好运是撕破脸的姊妹,总会在纠缠之中接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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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幸运地遇到了回应你祈祷的人,比不幸的呻吟者强得多!”
“可你不幸地遇见了我,巴斯特只钟情她的破玩偶,对需要求助的傻呵呵的流浪猫毫无兴趣!毕竟她不能伴随在我身边,也不能带来乐趣,就是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现在小女孩长大了!”赛琳娜对于这个赐予她力量的神毫无尊敬,甚至不舒心的女人这时候还会选择顶回去。
“那么我就应当抛弃你!”森林猫的语气森冷起来,“我当初赐予了你第二生命,现在就有权收回来!没有了特点的你不过是一只不受宠的流浪猫,高贵毫无用处,反倒会使你早先一步来到我的身边,只留下那一颗孤零零的头盖骨。”
虽然早知道这些古神没有明确的善恶定义,能自然地说出这些话还是让旁听者怀疑起他们的思维模式,难道都和宙斯一样?春天播下种子,秋天收获一茬带着自己血脉的神山韭菜?都不用负责,用微弱的神力笼络住对方就好了。
而另外的一小只就讨人欢心地多了,卡特丽娜看起来是被宠坏的黑道大小姐,可实际上她舔人也有一套,就像真正的猫儿一样,会朝着女主人撒娇。
她抱起了那只挪威森林猫,在赛琳娜不屑的目光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尝试套近乎,再尝试以茶汁的味道交流..感到舒心的女神巴斯特就顺着嗯啊几声,一时间不知道是猫猫被挠到痒处在喵喵叫还是背后的古神在哼哈。
可惜,处世千万年的个体面前,法尔科内家的大小姐还是太嫩了。
在语言匮乏之后,迟迟装聋作哑的猫女神毫不留情地施以精神鞭挞:“你不是一只该有的猫样!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吗?人前你是,人后你不过是那个衰败的家族的一份出气筒!”
“我什么都知道,包括你在十三岁之前有个妹妹。那个时候你以为脱离了苦海....你那变态的老父亲,让·布拉法·法尔科内不会再单单折磨你一个。”
“可结果,结果你的妹妹只挺过了五年!六岁的小猫就死在那个男人的鞭笞下,看一看你腿上的红印子吧!你还想伪装你是一只猫?的确,我会收养流浪猫,却不会收纳身心已经屈服的瘸腿小猫——看看你,假装逃出家门,可惹祸之后,还是回到那个折磨你的、地狱一样的地方。”
“你不是我的信徒,而仅仅是一场意外!我给那个六岁女孩,你的妹妹赐福的时候..你出于残忍的好奇心,掀开了小小棺盖,得到了那片发光的猫毛..我的赐福就那样落在你的手里,你掐灭了和你一窝的另一只小猫的希望,把那次机会据为己有!”
不,也许当年的卡特丽娜根本不知道小猫的光芒可以令刚刚死去的、被巴斯特女神选中的人重新站起来。只是人性之恶,可要怎么苛责她呢?难道要说未成年却应该为自己行为负责任的你本能选择了利己是罪恶吗?
在神之意旨看来,那应当是。哪怕是一个婴儿,他它本能索要了成长所需的能量,那也是恶者所为!生存、生存并非生物所必须,在古神看来,消亡也是生存!而做出生的选项的个体无疑地带有利己之恶。
怀里的猫猫扑向卡特丽娜,在露出尖牙的一刻,这个法尔科内家的大小姐就失去了灵魂。
“这就是我们判断这些低级无聊的人类所使用的审判手段,每一个神小大标准稍有不同,看到了吗?你要说我苛刻..世上没有不挑剔的神灵,而人人都犯有恶的因子。”
你也一样。站在原地的男孩看着无魂的尸体一点点凉透,哥谭的猫少女就这么没了....她的确有罪,在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饱受家暴欺凌的女人在当时抓住了可能是救命的稻草,她变强了一些,可以撬家逃跑..而那个法尔科内家族,也渐渐对她另眼看待。
可她夺走了妹妹的二次生命,无人知道当初卡特丽娜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是否又能预料到这股发着光的力量能使得死去的亲姐妹复活,或者她只是出于要将一团改变命运的光握在自己手里.....无论如何,在巴斯特女神的判断之中,她是破坏了神选和他人机缘的人。
行为上本质也出于私欲,只是那个时候,卡特丽娜说服了自己,也骗过了后来良心受到谴责的自己。
“按照这个标准,是否世上人人有罪呢?”逄丹自问,却不能自答,猫女神则显得通透地多,这只挪威森林猫冲着他挥爪,即是玩闹也是在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