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事要问你，下去就不必了，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展开游戏领域以反重力飞行的男孩这样说，“这些暗魔是魔鬼的别称吗？”

“我也是魔鬼的一种。”这个世界的地狱男爵指着自己，举起不规则大小的左右手，毁灭的右手与创造的左手...当然没有为了突出主人公形象而编造的漫画那么离谱，地狱男爵哪怕偷袭也不可能杀死真撒旦....生命层次差距太大。

“暗魔也是魔鬼，他们和恶魔是近邻..在地狱里，他们是处刑官，残忍、刻毒、不讲情面，我几乎能回忆起关于他们的每一个场景，我在我母亲襁褓里的时候，那些相当不愉快地回忆。”地狱男爵用左手点着他的脑袋瓜，知情者掌握着逄丹不知道的信息，包括这块遗弃之地的过往。

“那么，这里就是地狱？这些被联邦政府蛊惑了的居民只是从现实来到了地狱？”

“不，曾经这里什么也不是。”恶魔之子眯起眼睛，和他通行，两人一起向远方飞走，无视大地上的炮火声，今晚的突击行动胜利已成定局，虽然反抗军一方也少不了牺牲。

“我不知道这里以前的秘密，也许只有那些诞生于地球的神灵才知晓...现在，它是重合的地方。”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懂一点点巫术的地狱男爵将几块区域投映成三维立体图像竖在两人眼前，上头用不同的颜色涂绘着众神的势力分布区域。

没有被涂料的地方泛着稻谷一样地颜色，那应该是三不管区域。

“这张地图是我从一个老得快要死的巫师手中得到的，大概是快一百年前绘制的东西了，那些被神明们划分地区域没有明显变化..因为长生的东西就是这样拘泥于古板的，连魔鬼都知道出去转一转。”

红色的丑男人呵呵笑着，他很少有笑容这个表情，今晚他为了到手的胜利而开心。

逄丹没有去接那一串皱巴巴的图纸，这些地名可能有用，而那些势力的分布区域也许已经产生了变化，他看到了这张图上标注有王国、有魔鬼，还有普路同。

信誉度还算高的地狱男爵不至于在这个问题上骗他，那么他要找的普路同就是在..这里的西南方向，那个被涂黑的区域，那里的泥土都是黑的，可不是肥沃的黑土地..而是被冥界之光锁死的地方。

“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真相的大约只有那些魔鬼，它们是这个世界的情报贩子，真正的‘包打听’。”犹豫着的恶魔之子顿了顿，生硬地转折话题：“怎么称呼？”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毫无意义，魔鬼的真名也是这样的。生活在迷雾之中的人，杜勒斯。”

大约不认可自己名字的人也找不准自己的真正定位，接着是叹息，“你知道神奇女侠这个名号吗？她失踪于这里，外界所不知道的这里。”

这句话也让地狱男爵心凉半截，“原来，你不是那些特地来寻我们的特工。甚至不是政府人员..我早该想到的！”外界早就放弃了无关痛痒甚至不计入财产损失的他们，机械改造人在DC世界比比皆是，他们不过是其中有技术的机修师，而硅谷，从不缺乏一般人才。

“和我们对自身真正看法相比，所谓的公众不过是舆论的暴君。假如你们还是向往着生命本身，想要拯救它，那就加倍重视自己，当怎么想着地时候，往往也决定了你的目标，以及命运。”

两个流浪的人应该互相支持，逄丹相信这个世界的恶魔之子也会作出自己地选择，就算他选择打开地狱之门，那不过算是DC世界不起眼地一次大事件，恶魔已经被他消灭了不少，而魔鬼....会摄于神或者米迦勒的威灵而不敢真正上前。

地狱男爵的兜底者实际上是他，无论男爵做了什么，也称不上是毁灭世界的行为。因为悖逆之人已经与这世上的神魔为敌..敌人的敌人，还是他的敌人！没有谅解，更难以成为朋友。

“如果可以，我不想叫你罗摩，叫你摩根更好..那不是那个养母为你起的名字吗？”

“是教母。”听到这句话，红色的恶魔忍不住浮现笑容，漫画版本的地狱男爵更加面容丑陋，他是永远活在黑夜里的卡西莫多，无关正义与邪恶的善良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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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个女人不能上天堂...”两人一同落地，市镇里的战火逐渐停止，很庆幸不少人还活着，活着的人即将面临新的一天，在漫漫长夜过去之后.....无论它是否美好。

“以后遇到别的什么神，如果它们问起我，不要替我隐瞒，也不要和他们说你曾经和我交流过。”

逄丹起身走开，指着荒野里的流星，“喏，我就是那个，挽留不住的东西，不是暗喻不是青春，谜底就在谜面上。”

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地狱之子摩根摸着头上的断角，“妈妈和我说，坠落的星星预示着那个人遭遇了不幸....？？”

转过身的地狱男爵猛然发现刚刚还在和他说话的人毫无影踪，告别的话写在刚刚他停留的地面上：

“世界留给黑夜和我。”

向着黑暗地带进发的人忽略了世界从不会风平浪静这个前提。在西南方向，别里古失的荒原上，不仅有已经变成魔鬼哨探的马匪，还有会朝着每一个非凡者呼救的人。